那個於貴人忙瞪了她一眼道:“楚姐姐和賢妃娘娘是姐妹,當然看著眼熟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個瑾貴人忙點點頭,但還是一副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裏暗想:哎,當初湖邊一遇看來真是把我當做小宮女了,如今見了麵也回憶不起。
這時林貴人又道:“楚姐姐平常都不去賢妃娘娘那裏侍奉的嗎?”
我馬上開口,以免她們懷疑道:“姐姐有了身子喜歡清靜,不喜歡我老是過去請安,打擾。”
不想,這一句話說到了瑾貴人的痛處。
她大聲道:“連賢妃娘娘身體好時,也不曾聽說這後宮裏要每日請安,偏偏賢妃娘娘身有了龍子,卻有人自己做大,偏要人像侍奉皇後一樣的每日裏到她那裏請安。還用那個卓湘琴出來訓人,卓湘琴算哪根蔥,她的位分比我高嗎?”
旁邊的於貴人忙拉了拉瑾貴人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了,哪知那個瑾貴人是個火爆的脾氣。一開了口就停不下來,道:“不是我在這裏發泄怨氣,那個卓湘琴就是可惡,每次晚去了一會,她就會跳出來說,什麼誰心裏對淑妃娘娘不滿了,誰心存怨恨了,誰不知身份,亂穿衣服,逾越品級了,誰誰誰,這裏後宮裏誰不比她位分高,誰不比他出身好。偏她一個縣官的女兒在那裏大呼小叫的,一點不成樣子,真不知道淑妃娘娘為什麼不好好管教她,還任她在那裏胡說。”說著,這個瑾貴人滿臉怒氣,揚起手就把手裏的果子扔了出去。
我暗暗心疼,扔了果子也就算了,別把我那成套的玉杯扔了,那可是我最喜歡的茶具款式。
她旁邊的於貴人見她說的起興,什麼都說,忍不住,用腳輕踢他,使勁的給她使眼色。
那邊的林貴人卻道:“瑾妹妹說的也是,雖說我三天兩頭的見著皇上了,她們對我好些,不這樣要求我,但對妹妹們可真是嚴厲呢。”
我不禁輕皺眉頭,這個林貴人在皇上麵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見我皺眉頭,那個瑾貴人道:“楚姐姐,你不是後妃,不用受她們管製,可我們這些位分低了可就慘了,每日請安是基本的,還要三日去背一次女則,五日背後庭宮訓,每月交一次女紅。真不知道這是後宮,還是學府。什麼都管,一點自由和快樂都沒有。”
這次我倒是真的奇怪了,原來這後宮還可以這樣管理,還要背女則,庭訓,還要交作品啊……
有些妃子本來不受寵就夠窩火了,再受這種折磨,不會有想不開跳井的吧?
她們見我低頭不語,那個瑾貴人也低了腔調道:“楚姐姐,我隻是隨口說說,我可沒有對淑妃娘娘不敬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