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跑了幾步,才驚覺過來:它死了,就是豹子死了?
忙回轉身子,朝那邊看去,見那黑衣人渾身帶血的用力撐了豹子起來。站在那裏。他依舊一身黑衣,蒙著麵,站在那裏,肩上馱著豹頭,像是黑暗中的武士,威風凜凜。
我的淚一下子湧出來,又哭又笑的跑過去,一下子抱住他道:“你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死了。”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下道:“不要抱,我受傷了。”
我慌忙鬆開他,抬頭正好和那隻豹子臉對臉,嚇得倒退了幾步,我很怕,那隻豹子突然睜開眼睛張開大口再要咬過來。
他見我驚慌,用力把死豹子扔在一邊,道:“我們回洞裏去吧。”
我點點頭,忽然我腦中靈光大作道:“那裏不會是它的家吧?”
他聽了,也躊躇了一下道:“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被我們烤野鳥的香味吸引去的。”接著,他想了又想道:“沒事,我用石頭把洞口堵上, 就安全了。”
我點點頭,轉身向回走去。他虛弱道:“過來扶我。”
我一怔,才想起他的話,‘我受傷了’,忙轉回來把他的胳膊跨在我的肩頭上,讓他倚在我的身上,朝前走去。
他似乎傷的不輕,走的有些吃力,我們慢慢的走進了山洞。
他轉回身,用力朝山洞旁的一塊巨石拍去。那塊石頭霎時斷為兩半,一半正好倒下來堵住了那個洞口。
在石頭堵住了洞口的同時他也卻疼的一聲呻吟。我的心顫抖了一下
他摸出火折子給我,我忙晃著了,借著火折子的光亮,我們又走到了我們歇息的地方。那裏架子倒了,野鳥滾在一旁,地上的幹草著了幾根, 但現在已經熄滅了。
我扶他坐下,他指了指壁上的火把,我又過去把火把點著了。然後回到他身邊來。
他低聲道:“幫我看看後背。”
我慌忙應了,轉到他的身後,仔細看去。頓時我驚呆在那裏。
原來他的後背,被豹子抓傷了,血肉模糊,一大團紅紅的血肉向外翻著。衣服上後背上都是鮮血,我輕輕的說:“你傷的很重,怎麼辦?”
他低聲道:“你把衣服撕開,看看傷口上有髒東西沒有?”
我哆哆嗦嗦的去撕衣服,其實他的衣服早已經四分五裂了隻輕輕一碰,就掉下來,我忍著害怕仔細看了看,上麵除了血肉,的確沒有別的。我 啞著嗓子道:“沒有髒東西。”
他費力的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遞給我道:“撒在傷口上,撒的均勻些。”
我接了過來,手不住的顫抖著。
他感覺到了,說道:“別怕,隻是豹子撲過來時被他抓了一下,沒事的,上了藥就好了。”
他說的極其費力,還咳了幾聲。我不忍心他如此難受,就道:“別說了,我給你上藥。”
他聽了不再說話,隻安靜的坐著,等著我給他上藥。
我哆哆嗦嗦的打開藥瓶,說道“你把身子傾一下。”他聽了,幹脆趴在了石頭上。
我用力頓了頓我的手,強作鎮定,輕輕的往他的傷口上撒藥。藥麵都是黃色的,及其的細。
我忍著手的哆嗦盡力的均勻的撒著,把那一片傷口都撒上了。
然後收起瓷瓶。扶他起身,把藥瓶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