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韶來一路上一腳油門踩到底,擔心身邊人的情況,也不管超沒超速,直接駛向了最近的一處房產。
在路上的時候給夏淮以打了電話,讓他帶著腦子趕緊過來,完全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剛從手術台上下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電話那邊氣的大呼小叫。
當然夏淮以是拒絕的。
對於下了班還不能休息他是拒絕的。
對於好友不分時間沒有人性的奴役他更是拒絕的。
然而,他現在老老實實的站在易韶來麵前。
沒辦法,他就是一個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有擔當的BOY。
雖然他的好朋友一進門就沒看他一眼,直接抱著人上了二樓。
雖然抿著嘴皺著眉,但眼裏流露出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心裏的關心與擔憂,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輕托著她的頭緩緩放 下,生怕哪裏弄疼了她。
呃,夏淮以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過勞已經出現幻覺了。
易韶來這貨還有這樣溫柔小心的時候??
易韶來安置好顧令儀之後,才看到夏淮以還呆愣愣的站在後麵,眼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當下皺了眉,不悅的說道:“你還愣在那幹嘛?”
接收到好友麵無表情的冷語,夏淮以這才放心自己沒有過勞。對嘛,這才是易韶來嘛。
心裏雖然吐槽著,可手上並不鬆懈,立馬上前開始檢查。
做了基礎的檢查之後,基本生命特征反應都正常。
“你說她被下了藥?”
“嗯,說是迷藥,”又提起這件事,易韶來心裏的怒意再次挑了起來,隱忍著不發,聲音也沉了很多,頓了頓,“怎麼?還有別的?”
夏淮以聽著他陡然提高的聲音,掏了掏耳朵,險些被他嚇著。
“你小點聲,嚇死我了。雖然具體情況要做詳細的檢查才能知道,但我覺得沒必要做,應該就是迷藥,分量不是很重,估計一兩個小時就能清醒。”
瞥了眼旁邊男人臉上眉眼處堆積的擔憂,夏淮以複又補充道:“當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做檢查,畢竟那樣更準確些。”
易韶來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那額頭的傷呢,還有嘴角的。”
夏淮以聞言按住她的下巴檢查了一下,“舌頭沒事兒,應該是藥勁兒上來的時候意識不太清醒,所以暗暗咬舌以求清醒一點兒。”
聽了他的話,易韶來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整個人也陰鬱了起來。夏淮以默默衡量下,決定還是繼續說吧。
“額頭的傷可能是最重的,我已經清理了。現在看不出結果,明天有空你領她去做個CT。”
果不其然,這一句話一字一字的加深了他的眉頭,現在皺的就像陝西丹霞地貌似的。
出於大家多年情誼,夏淮以還是補充道:“你別太擔心,應該沒什麼事兒,頂多就是輕度腦震蕩。不做檢查也沒什麼關係,當然你不放心你就做。”
誰知易韶來聽了他的話,看向床上人的目光轉而投向自己,複雜而不帶感情的審視著自己。
夏淮以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過了好一會兒,易韶來才冷冷的開口,“你靠不靠譜?”
聽了他這話,夏淮以真是立馬炸了毛。
手裏的小手電筒往床沿一摔,立馬就不幹了,“擦,易韶來你說什麼,老子覺也不睡的跑過來,你丫說什麼。”
床上的人動了動,嚶嚀了一聲,易韶來冷冷的目光立馬投來,雖然不甘心可夏淮以還是心虛的噤了聲。
看著床上的人隻是哼唧了兩聲並無異樣,易韶來才放下心來,坐在床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轉頭仿佛無意的一掃:“你怎麼還在這兒?”
夏淮以聽了這話真是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差點吐了出來。
“行行行,我在這兒礙事這就走,這就走。”
誰知易韶來隻是坐在床邊頭也不回的淡淡應了聲,又補充道:“把門關好。”
夏少爺徹底炸毛了,憤憤的在內心對著皇天後土發誓以後絕對再不管他!
可身體上依然很誠實輕輕的關上了門。
易韶來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雖然眉頭還是一樣的緊皺。
額頭上的猙獰被清理之後少女娟秀的臉龐又複現出來,隻是傷口處被包紮著。
易韶來無意識的伸手輕撫在紗布之上,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這樣清秀的臉上如果添了些痕跡,剛舒緩些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嗯,明天跟夏淮以多要點好用的藥膏。
還在思索之際,電話在口袋裏振動,怕吵醒了她,連忙走了出去。
“已經查清楚了,家裏有個媒體印務的公司,近幾年業務拉的好,賺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