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又一次驚魂未定的坐在車上,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顧令儀很快就緩和過來了,然而有些問題伴隨著冷靜下的思緒接踵而來。
這是兩個人繼那天晚上第一次見麵,易韶來可能忘了這茬兒,但對顧令儀來說依舊記憶深刻。
一股夾雜著羞澀與難過的尷尬油然而生,之前本就不清晰的感動全拋在了腦後,尤其看著對方一臉的冷漠也幹脆的別過了臉不看他。
易韶來忍不住偷看了她幾眼,可是腦海裏總是抑製不住的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帶著水汽的眼眸與臉上的紅暈,眸色深了幾分,可他立馬想到。
易少爺?
冷哼了一句,“你跟哪個易少爺一起來過。”
聽著他話裏刺骨的冷意,顧令儀硬生生的忍住了心虛硬氣起來,不滿的咕噥了一句,“你管我。”
‘呲啦’一聲車子謔的停下,巨大的慣性讓忘了係安全帶的顧令儀忍不住的往前衝去。
幸好現在大中午頭的這又是條小路,沒什麼車,不然鐵定發生追尾。
易韶來冷眼瞧著她差點一頭撞在玻璃上,“那你想誰管你?”頓了頓,又譏諷的道,“易簫來?”
從他嘴裏聽到這個名字,顧令儀一下子明白他怎麼突然這麼生氣了,內心自嘲了一下。
“你別這麼說人家,上一次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易韶來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你們還私通起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詞?”顧令儀擰著眉毛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易韶來卻突然來了興趣,冷著臉一副要跟她糾纏到底的架勢,“哪種詞?”
顧令儀看了看麵前的人輕蔑又冷漠的表情,心裏涼了又涼,大概浸到冬天的冰河裏也不過是這個滋味兒了。
“沒有哪種詞,”她扭過頭看著前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走吧。”從反光鏡裏已經看到後麵的車被迫停了下來。
沒料到她是這樣的態度,易韶來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後麵的車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皺著眉頭從後視鏡裏瞪了一眼,伸手去夠她的安全帶。
誰知顧令儀卻在他的手觸過來的這一刻,迅速的退了一下,伸手打掉他的手,同時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麼。”
易韶來抑製不住的吃痛的低吼了一聲,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安全帶。”轉身握上方向盤,發動了汽車。
哦,原來是安全帶…顧令儀為自己下意識過激的反應感到不自然,尷尬的扯出安全帶係了上。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過了一會兒,顧令儀才反應過來,她剛才拍的那下並不重,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疼?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正好到了路口車子停了下來,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沒事兒吧?”
“我沒,嗷,事。”
……,換了誰也不會信沒有事吧!想起剛才的事情,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你受傷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有。”
隻是顧令儀哪會相信,解開他襯衫的袖口就擼了上去,易韶來隻來得及把胳膊收回去,可一道紅紅的印子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裏。
綠燈亮了起來,易韶來淡定的冷著臉繼續開車,反倒是顧令儀在旁邊不安心起來,“你沒事吧??”
麵對易韶來的麵無表情,顧令儀更加激動起來,“疼不疼?”說出口又暗罵自己白癡,剛剛自己碰了一下都疼,想到這裏心裏深深的愧疚起來,“對不起,都怪我,我們去醫院看看吧,萬一傷到骨頭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