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進入嚴冬,今年的帝都據說又是曆年來溫度最低,前些天電視台上剛報導了寒流來襲的預警,昨天溫度就降低了。
盡管此刻坐在暖氣充足的室內,可從窗外在寒風中抖動的樹枝,蘇靈仍莫名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躥起。
昨天電視裏的那個麵容姣好的女主播端端正正的播送著最近的天氣狀況,奈何她從小地理不佳,方向感更加全無,隻從女主播一大堆的話裏抓住了重點。
最近幾天會有特大暴雪。
這場帝都的初雪已經在公眾心裏期待了很長時間了。
她並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電視屏幕,蘇靈微微有些走神,好像是那天去那人辦公室的時候來著。
對麵的夏淮以瞧著她望著窗外出神,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除了頭暈還有別的症狀嗎?”
“沒有,偶爾會有點惡心。”蘇靈回過神來,抱歉的笑了一笑。
“飲食怎麼樣?”想到對麵人的工作,女明星的飲食他也略有耳聞,想了想又補充道,“規律嗎?”
“還好,”蘇靈笑笑,“我本身吃的就少,蔬菜水果每天都會吃,晚上一般不吃。”
“睡眠呢?應該時間比較少吧。”
蘇靈微皺了眉頭,“開工時間經常不定時,應該不算規律吧,”她遲疑的說道,“不過有空會抓緊時間補充睡眠,隻不過作息一被打亂,睡著的幾率就比較低。”
夏淮以‘嗯’了一聲,低著腦袋,頭也不抬的繼續又問了幾個問題。
蘇靈眼角瞟著窗外逐漸飄起的雪花,下意識的胡亂應著,心思卻不知跟著雪花飄到了哪裏。
夏淮以推開書房的門,易簫來正站在窗邊打電話,聞聲望過來點了點頭,夏淮以往一旁的沙發偏偏頭,示意他繼續。
等到易簫來處理好工作上的安排,掛了電話回過頭來,就看到大爺一樣倚在沙發上的夏淮以。
夏淮以眼瞧著他皺起的眉頭,任由他把自己搭在茶幾上的腳踹下來也難得沒有反擊,隻不過是把手裏的病曆一把摔在茶幾上。
“我說,我又不是你們家的私人醫生,你們兄弟倆能不能別每次這種折騰人的活兒都支使我,”估計著樓下的人,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可語氣裏的不滿絲毫不見減少,“你瞧把人家姑娘壓榨的,年紀輕輕這麼累,你們資本家啊,吸起勞動人民的血來還真是眼也不眨。”
要是不壓榨人家,他也不會在休假的時候又被薅過來。
提起這個,夏淮以就奇了怪了,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欠了這兩兄弟什麼,這輩子真是當牛做馬的來回報,好不容易得到的休假,就這麼活生生的被剝奪了。
尤其是想起自己本來說不定能和秦黎一起看場電影,再在初雪的夜裏圍爐而坐把酒夜談呢!
簡直是太心疼了!想著想著,鬱憤難平的夏淮以又把腳恨恨的擱到了茶幾上。
擱他眼皮子底下,氣死他!
可被埋怨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激起的民憤,低頭看著夏淮以剛才的記錄。
“隻是休息不好的原因?”
夏淮以掰了瓣橘子扔進嘴裏,隨口說道:“不然呢。”
“你把過脈了,身體也沒有問題?那為什麼整天犯困,還惡心。”
這些症狀太過於眼熟,易簫來不由的多問了幾句,隻是對麵的人卻沒有接收到他的擔憂跟糾結,以為他在質疑自己的醫術,立馬一個高蹦了起來。
“我跟你講易簫來,老子從小跟在我們家老爺子身邊,不說神農嚐百草,也最起碼擔個妙手仁心!”
這話說的他自然底氣十足,夏家的老爺子是中醫界的泰鬥,夏淮以從小被他帶在身邊,耳濡目染,中醫的底子還是有那麼幾分的,隻是很少人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