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呢,則是跟白仁武一起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菜吃肉,一副我真的沒啥事的模樣,沒心沒肺,眼裏隻有酒菜佳肴,不一會就跟白仁武和白浩宇喝的紅了臉,說話都有些彎彎繞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白家,既然人家已經準備了最高規格的家宴,不管是針對自己還是奉承自己,自己都必須吃了再走。不然就虧大了,不僅白來一趟,還被人針對挪揄,最後氣哼哼的離開。那不是段飛的風格!
但是這注定是短暫的平靜。
“啪。”
一副筷子被放在桌子上,正在吃飯的所有人都微微頓了一下,就連白仁武剛剛伸出去的筷子也都縮了回來,轉頭看向坐北朝南的白仁傑。
白仁傑將筷子放在桌子上,這本是個十分平常的舉動。奈何他是家主,是整個白家的表率,就如同他在會客的時候,如果端起茶,那就是要送客的意思,現在他放下筷子,基本就預示著這場晚宴到此結束。
“段賢侄。”白仁傑忽然抬頭朝著段飛開口,臉上帶著慎重的表情,或許白仁傑在白家一直都是笑嗬嗬的樣子,所以麵對白仁傑的慎重,就連幾個老爺子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屏風裏安靜的詭異。
見白仁傑開口就沒了下文,段飛抬頭,微微一笑道:“白叔,如果是關於吃的好不好之類的,那就不要問了,我吃的很好,如果有機會,我倒是還想再品嚐一次白家的家宴呢。”
“哼!”四叔冷哼了一聲,捋捋胡子卻沒說話。不過他想說的話誰都清楚,就連白仁傑也是一腦袋黑線,再吃一頓?你知道這一頓燒了多少錢嗎?你知道我白家其實已經十多年沒有舉辦過家宴了嗎?
“嗬嗬,段賢侄倒是很幽默,而且麵對比你年長許多的人,也沒有絲毫懼意或者羞意,比我這兩個孩子強得多了。”白仁傑嗬嗬一笑,仍舊沒有說重點。白浩宇和白豔豔被提及,立即朝段飛嘿嘿一笑,卻不敢多嘴。
白仁傑舉起已經被他晃了不下五分鍾的酒杯,說道:“段賢侄,我白仁傑雖然貴為白家家主,但是實際上呢,卻是個練武的粗人,這輩子沒讀過幾天書,看到書本我就頭疼,所以許多感激感恩的話我都不會說,還請見諒。”
“這次,多虧了段賢侄,才讓浩宇和豔豔死裏逃生,不然我這個做父親的,恐怕連他們兩個的屍首都見不到了。段賢侄,你白叔我由衷的感謝你,你對我對浩宇和豔豔都有不敢忘卻的大恩大德,所以借浩宇的一句話,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盡可以跟我來提,不過我作為家主,隻能在家族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幫助你,不過你放心,隻要幫助,必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