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段飛喝著悶酒,馮悅抱著酒杯坐在段飛身邊,什麼也不問,或許這樣就剛剛好。
將近兩瓶xo下肚,段飛的臉色紅撲撲的,但是他卻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些細胞、器官,以及正在不斷流轉的血液,都在加快新陳代謝,他剛剛喝下去的這些酒精,很快就會變成排泄物,等待他下次去廁所就會完全被排出來,就算不去廁所,也會從他全身的汗毛孔,變成汗氣一點點的蒸發掉。
他喝不醉,這是一個讓想要借酒澆愁的男人最悲哀的事。
“馮悅,我……”
憋不住,想把格倫的故事講給身邊的馮悅聽聽,轉過頭卻發現馮悅不知何時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手裏依舊捧著酒杯,櫻唇一張一合,微微鼓起的臉蛋十分嬌憨可愛。
“睡著了?”段飛十分沒良心的伸手捏了一下馮悅的臉蛋,滑滑膩膩的,比嬰兒皮膚都要好摸,收回手的時候忍不住又在臉蛋上蹭了一下。
“流氓!給你你不要,趁人家睡覺占人家便宜,你是不是有怪癖啊?”馮悅十分不滿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惡狠狠地瞪了段飛一眼。昨晚段飛幾乎一夜未歸,她也幾乎是一夜沒睡,直到聽到段飛回來了,才勉強睡著,現在正是嚴重缺覺,坐在段飛身邊,不自覺的就犯困起來,然後就睡著了,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可以無所顧忌的做任何事,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相反還會拚了命的保護她。
“我話還沒問完呢,睡什麼睡,就你這樣的還當殺手,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你舍得麼?”馮悅撇撇嘴,抬起頭盯著段飛的眼睛,一雙美眸裏早就沒了絲毫睡意,反而還精光湛湛,像是能夠看到人心深處一樣。
段飛則相反,一雙眼睛因為忐忑和擔憂,顯得愈發深邃起來,黑黑的眼珠子顯得更加清澈透亮。段飛舉手投降,殺掉馮悅,這不是舍不舍得問題,就算殺掉自己他也不會殺掉馮悅的,殺掉自己頂多去死,而馮悅死了他會活不下去。
死掉,和活不下去,一個是無欲無求,一個是生死不能的痛苦,完全沒法相比。
對,就是這麼沒出息。
“我問你,幹嘛老是撮合我跟唐雅君依,你還嫌咱們這圈子不夠亂嗎?我到現在可都沒決定選誰呢。”
“哎呦,給你優越的,還讓你來選?你當你誰啊?漢高祖還是唐太宗?”馮悅十分氣憤的白了一眼段飛,頓時讓段飛啞口無言。
馮悅抿了一小口酒水,自信的微笑道:“我可沒有撮合你跟唐雅君依,你們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中間那層窗戶紙誰都不好意思捅破罷了,我幫你們捅破,這倒好,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來埋怨我的不是,感情我馮悅就這麼倒黴啊?”
“瞎胡說!”段飛無情的下了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