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懼,加上不甘的情緒,跪在地上的兩人,已經癱軟,似乎在想自己曾經為什麼這麼做,站著的兩人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段飛看著兩人的表情,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隻要這些人這把年紀沒活到狗身上,絕對能明白這樣的道理。
生而為人,誰願當狗?
段飛把握時機,趁熱打鐵開口道,“你們一定要遭人唾棄,留下千古罵名?”
四人中之一開口笑道,“否則如何?跟著你能千秋萬載?”
段飛冷漠的掃了一眼四人,蹲下身子平視幾人,眸子中閃爍著黑芒冷聲道,“那些因你們死去的人,他們算不算千秋萬載?”
這話說完,段飛舉手就要殺人,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有些人即便是死了,也能在一些人心中銘記。
人為什麼總想著自己呢?
段飛的手緩緩的落在開口人的脖頸上,歪著腦袋不屑的說道,“你,可以去下麵千秋萬載了。”
一聲哢吧,段飛已經對生命的消逝麻木了,眼神冷漠的看著其餘三人,輕聲道,“你們,也要千秋萬載麼?”
嶽鵬始終在不遠處看著,對段飛的冷血有些佩服,這個時候非殺戮不足讓人臣服,但是他不能讓所有人都死了。
“等等!”
段飛漠然回身,看著嶽鵬的眼神依舊不摻雜任何感情,冷聲道,“如何?”
“非要全死我來殺,我孤立無援,也很絕望的。”
嶽鵬攤開手一笑,癱在地上的三人瞬間明白了些什麼,嘴裏有些淒迷的開口道,“嶽老大,你要是早說,或許不用死這麼多人。”
“嶽老大,我跟你!”
幾人都不是傻子,這嶽鵬這個姿態上來,那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段飛冷漠的眸子看向嶽鵬,戒備的叮囑道,“若是出現背叛,可能死的更多,不如直接殺了!”
話說完,段飛轉身就走,身上的陰冷還沒散去,小和尚像平常一樣,冷靜的開口道,“段大哥,嚇唬住一時,嚇唬不住一世啊!”
段飛知道,就算嶽鵬能暫時籠絡人心,但是沒有死亡的震懾,沒有恐懼的承諾,那樣的承諾都是用來違背。
這三人的模樣已經肝膽劇烈,但是就算如此,段飛也不能相信這三人能夠完全臣服。
“段大哥,是不是暗中……”
“沒必要。”
段飛坐在樓梯的台階上,遲遲不肯進屋子,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冷血,就算是有罪的人,他也覺得自己對待生命的態度無比的冷漠,小和尚看著段飛的背影,知道他心裏的苦。
“段大哥,你知道我如何控製魔性的麼?”
段飛見小和尚坐在旁邊,對這個問題也很疑惑,他那金色中摻雜著漆黑的眸子,讓段飛也覺得有幾分忌憚。
“曠世僧見我第一眼就說,既然走了殺佛之路,那就別去控製!”
小和尚低著頭,雙手都在顫抖,眸子陰冷的咧開嘴笑道,“曠世僧帶我去誅惡,數千人圍著我,如果我不反抗就要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