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吸收死氣？”
冷情看見向段飛身上聚攏的陰氣，露出厭惡的神色。
段飛沒有回答，陷入內視之中瞳孔瞬間放大，融在他體內的死氣竟讓真氣分離出一道極為精純的氣與死氣漸漸融合。
“什麼！”
死氣入體本就是奇怪，可這融合氣息竄入了竅穴經絡之中，點亮第十四竅，這讓段飛心顫不已。
難道……
竅穴灌注真氣點亮，段飛以龍氣注滿本就是不可思議，而今更是有生氣二氣充盈一竅，似乎比龍氣還要高級！
段飛疑惑，嚐試催動，紫龍皇氣中摻著一絲黑白迸射出來，威力竟然超越之前三成不止。
“這一擊，怕是地級之下，無人能擋住。”
魔僧隻比風影弱上一分，可竟對段飛區區的黃級的攻殺一擊，產生了一絲忌憚。
“好！”
段飛大笑收劍，前行的腳步更加堅定，眸子中的自信更強盛一分，“誅殺，萬邪！”
四字一處，深淵都在嘲笑，各種各樣的笑聲撲麵而來，段飛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什麼樣的地方，眼神戒備的凝視周圍。
“死，便是結束，歸一，如何，是生的開始？”
這聲音一出，鬼嘯瞬間消散，就像老師課堂上拍桌子一樣，出奇的安靜。
生死道理的考量？
段飛凝視天空道，“人死輪回複生，生生不息，那些凡人輪回萬載，莫非不是永生？”
“魂識重組，早已不是一人。”
“敢問，你可曾記得萬年前歡笑？”
“記得。”
“可曾與今日歡笑所有區別？”
段飛踏出一步上前，目光自信道，“飛蛾之眸看一生，蒼鷹之目看一生，不同位置不同風景，與人漸漸走向強大，有何不同？”
“自然……”
否定之聲剛要說出，卻停住了，他沉思片刻，輕聲呢喃道，“童稚歲月所見，與成人有別，成人所見又與強者不同，生死與蛻變無差。”
“那輪回又如何？”
冷情上前拉住段飛，有阻攔的意思，身邊隨時可能襲來的危機，段飛這樣咄咄逼人，似乎不太妥當。
段飛卻有自己的考慮，踏步上前仰天質問道，“追求永生，便能永生？若如此你的人生還真是蒼白，殊不知放棄夢想，才是夢想的開始。”
“放肆！”
這聲怒吼震懾萬人心，山石峭壁似乎都在搖晃，可段飛怡然不懼，他雙指向天，不屑的聲音道，“放肆，就看你眼前孤魂野鬼的樣子便知你是錯了，若多曆經幾世輪回，興許你已經超凡入聖！”
“若是你多經曆幾次輪回，或許這片天地也不會化成泡影！”
段飛心中的戾氣和對強者的不滿一股腦的宣泄出來，冷情眼神微微動，輕聲呢喃道，“是啊，若是當年我等不選擇避世永生，或許，祖地不會崩裂，眼前的世界或許不會是這樣！”
“什麼？”
這一聲質疑，天空中一道虛影迅速放大，無數厲鬼化形衝段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