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聽樂了,這憤青真尼瑪可愛,他湊到駕駛位詢問道,“你現在什麼職位,在哪工作?”
“屁工作,老子設計沒人買單,自己成立個作坊,勉強混一口吃喝。”
段飛剛準備開口拉攏,康子健電話打了過來,段飛一琢磨,出聲吩咐道,“給我去尋找所有代表國家傳統文化的老前輩,甭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但凡是國粹,想盡一切辦法給我聚攏起來!”
司機聽這話愣了一下,猛地踩了一腳刹車,災區就在眼前,新路有點顛簸,堆積的毛絨玩具撲了下來,壓住幾人。
“兄弟!”
司機趕緊給段飛挖出來,神色激動的開口道,“你不是一般人?”
段飛大拇指向後一指,自鳴得意道,“這幾個女人能是一般人帶在身邊的?趕緊開車!”
男人的驕傲,女人能幫男人掙來的麵子,不遜色於成就。
司機豎起大拇指,回頭發動車子,有點期待的開口道,“那我這個,能跟你混不?”
“絕對能!”
段飛考慮的不單單是現實,更有五行世界,天風國的人為什麼尊敬他,守城是一方麵,捍衛了他們民族驕傲才是關鍵。
那些人能晝夜長明燈與城共存亡,骨子流淌著情操,誰也不能忽視。
顛簸無數,搖搖晃晃到了災區,三五成群的帳篷成了災區部分難民的家。
孩子呆滯的目光,髒兮兮的小臉,幹澀的嘴唇站在泥濘之中,段飛下車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悲涼。
“有點本事的都走了,可大多是沒本事的人,國家安排出去一些,剩下的實在安排不出去。”
司機似乎是災區的常客,他的出現讓無數孩子進入了歡騰的喜悅,毛絨玩具被分發一空,剩下一個在手裏。
司機眼神黯然,歎息一聲道,“可能,又沒了個娃娃。”
“林爸爸,小貓咪死了。”一個稍微大點的孩子,赤著腳踩著泥濘上前,他雙手捧著一幅畫,裏麵畫著司機的房車還有他。
很醜的水彩畫,司機畫的還不如個癩蛤蟆,可段飛莫名的心酸,死這個沉重的字眼,竟在孩子的口中稀鬆平常。
“董事長!”
段飛聞聲抬頭,掛著龍騰徽記的領頭恭敬的上前,段飛猛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們來幹什麼的?”
領頭人目瞪口呆,露出委屈的神色,他翻著記錄本子哭訴道,“我已經超額……”
段飛反手又是一個耳光,他指著這些孩子,陰沉的聲音道,“這些人,什麼情況?”
“正常……”
領頭話剛出口,看段飛抬手下意識的躲避,可段飛摘下了他胸前龍騰的徽記,冰冷的眼神出聲質問道,“認識這條龍麼?”
“啊?”
“讓你來災後建設,不僅僅特麼是讓你來蓋房子,這些人的心理建設也是你的責任,你在工作上超進度完成,我表揚你,我會給你發雙倍的獎金,可你在人性上的進度,他麼的是零!”
段飛嘶吼著將龍騰的徽記摔在領頭身上,跌落在泥濘之中。
放眼望去,空地上帳篷無數,遠不止眼前這一塊,或許還有更多的人在悲涼中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