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貝貝準備出發的晚上,那日給莫貝貝送藥的少年再次出現了。
“你怎麼又來了?”對這個人,莫貝貝是沒有多少好感的,畢竟這人說話嘴太欠了,而且那居高自傲的資本,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讓她頓時沒了興趣去在意那白皙的皮囊了。畢竟,比他好看的男人大有人在,別人似乎比他懂得禮貌得多……
忽視她那臭臭的臉色,少年歎息道:“沒辦法啊,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爺爺太不放心你了,隻好讓我跟過來咯,誰讓你那麼蠢,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隻會被騙。”
大概是爺爺跟這家夥提過自己坐出租車的事情,不然這家夥並不認識自己,怎會這麼了解內情繼而用來諷刺自己?
說得好像你很厲害一般,翻了個白眼,莫貝貝懶得跟他多費唇舌。
依舊叫了出租車,這家夥坐在前麵,也不知趁著師傅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身上撒了什麼,繼而就坐立不動也不出聲了。
見他閉目養神的樣子,莫貝貝沒由來鬆了口氣。卻奇怪為什麼自己為何會信任他,或許是自己爺爺的緣故吧……
李嬸兒的哥哥住在一個老式的小區裏,雖小區有些老,但說起來,他們住的地方麵積比起莫貝貝他們可大得多。
敲了敲門,好半天裏麵才有人從貓眼裏瞄了瞄,發現同行的是三個人,愣了好半天才開門,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讓人心疼起來,說到底是他們的兒子把他們折磨成這幅模樣吧,不然也不至於看到有人都感覺到害怕了。
“嫂嫂,誌軒他還好吧?”李嬸兒看了看眼圈日漸加重的嫂嫂,心裏頓時酸了一下,急忙問道。
“還是老樣子,隻是那身上的傷口又加重了,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也不敢去醫院,怕他晚上在哪兒鬧騰起來沒人能製得住,也怕別人把他當成神經病,往後不好討媳婦。”說著那婦人又開始默默流淚。
夫妻輪流看守著他們的兒子,今夜便是李嬸兒她嫂嫂獨自看守著兒子,丈夫則去歇息了,越是到了後半夜,便越是費神了,所以她丈夫也就不敢大意,堅持自己看守。
還沒進入房間,在門口便聞了一股藥味,看樣子為了養傷,在家裏給他熬製了許多中藥給他喝,隻不過他增添傷口的速度,可比治療的速度快得多了……
走進去的時候,莫貝貝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著了,那叫許誌軒的少年是被粗粗的麻繩給綁在床上的,在他嘴裏,還塞了不少的布條。隻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副奮力掙紮的模樣,像似一頭失控的野獸,橫衝直撞不知疲憊的隻想要掙脫。
“他一直這樣嗎?”少年先莫貝貝一步,看著床上的人,疑惑問道。
“不是的,以前他隻是夢遊而已,漸漸的,開始在身上添加傷口,到了最後一到晚上就往外跑,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夢遊,隻知道他每次出去身上的傷口都不少,看著觸目驚心,給他醫治,但他每天這樣,根本沒辦法給他根治斷根。”許誌軒母親抹著眼淚傷心說著。
“他白天呢?也這樣?”
“以往白天都是清醒的,不知道他自己晚上夢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弄那麼多傷口的,可最近,也許是受傷太多吧,白天已經有些精力不濟了。”
還有這等奇怪的病?莫貝貝瞪大了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瘦弱的人,既然精神診斷沒有問題,那應該不會這樣才對啊,可是為何會如此自殘並且失去理智了呢?
少年不知在懷裏摸著什麼,一會兒便拿出一個瓶子,將白色粉末撒在躺在床上的誌軒身上,很快他便昏昏欲睡起來再未掙紮。
“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來人還是個陌生人,雖聽李嬸兒提過要帶人過來,但這麼隨便用藥,還是讓她擔憂不已。
“這隻是讓他暫時昏睡而已,你看他的樣子,如此精力不濟還要強撐,恐怕長此以往,就算傷口沒什麼事兒,但他會精力崩潰的。”少年解釋道。
“喂,但是你這麼做,他醒來了還是如此啊,再說你那個藥物,對他神經有沒有影響啊,他都那樣了,再一刺激……”雖說他說的莫貝貝也略有讚同,但那藥物控製睡眠,始終是不妥的,一根稻草壓死一頭駱駝的事情常有,誰知道這家夥精神已經到達什麼地步了,能不能抗壓還是個問題呢。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不過在這之前,我再給你說一遍,我不叫喂,我叫夏亦初,請你記好了,隨便叫被人喂的,很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