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是夏允兒的保鏢,為了她著想,我沒有抓丁默,再說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隨時都能抓。我對丁默的姑息讓義父不滿,他竟然派人刺殺夏允兒,借以讓我警醒,他想讓我知道,我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更不能為了個女人把他的“大事”耽誤了。
我心裏雖然氣憤卻沒有辦法反抗他,離他越近越是感覺到他的強大,我沒有反抗的力量。但是我卻可以為夏允兒找到解藥,我去找寒澈,出了高價,讓他去搶解藥。
寒澈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隻要有錢,他能做任何事。
經過此事後,我便保持著與夏允兒的距離,並且找到胡宴棠讓他說服丁默,交出圖冊,這也是我能為夏允兒做的唯一的事,她已懷有身孕,不能再有閃失。
我以為我再也無需與她見麵,可是義父居然和姐姐一起算計我,讓我娶胡潔芸,我強烈抗議,我不可能娶一個不愛的人,既然今生得不到我愛的人,那麼我寧願孤獨一生。
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義父的“大事”上,全心全意地幫他,同時我的心也在慢慢地朝他靠攏,對他的忠心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
義父為了讓胡宴棠合作,擄走了夏允兒,藏匿在哪裏我卻找不到,我這才發覺義父並沒有真正信任我,我的心涼了一半,原本對他親近的心思也沒了。
義父答應我生產當日讓我去看夏允兒,等人來叫的時候,卻帶來了她難產的消息,我心裏發顫,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略上心頭。我急匆匆地跟著來人去了莊園,大老遠就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喊聲,一聲聲就如針一樣紮在我的心上。
我走的極快,幾乎喘不上來氣,低著頭,黑著臉,不顧任何人的反應,徑直進了房間。
夏允兒的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汗水打濕了頭發,額頭上,脖子上全是汗,雙手緊緊抓著被子,手指節已經發白,我從未想過女人生孩子會這樣的難捱,心裏對母親有了一絲感激,盡管她不喜歡我,仍舊把我帶來了這個世上,我應當感謝她。
我立刻奔了過去,給她輸入真氣,好讓她有力氣生產。
當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哭聲的時候,我竟然是那麼的興奮,就如同我是孩子的父親,我知道,我不是,過了今天,我就不能再踏進這個房間。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她恢複的很好,我每天都會站在房間外麵,尤其是晚上,看著窗戶上印出她的影子,就如同看到她的人,我的心就莫名的安定,隻要一天見不到她的影子,我就失眠。
義父為了能讓我安心地留在他身邊,竟然讓她喝了忘情水,將前塵往事盡忘,那天她叫我夫君,我很震驚,那忘情水竟然有那麼大的功效,真的讓她忘記了一切。義父編了謊言,但是我不想活在謊言裏,趁著義父去京城,我去找寒澈讓他救出夏允兒,我怕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
終於聽到她出去的消息,然而竟是她自己逃跑了。義父氣急敗壞,說不該讓她住在有地道的房間裏。我很矛盾,她離開了我應當高興,可是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反而像是會永久失去她似的。
義父生怕胡宴棠知道後生異心,就把他時刻帶在身邊,不讓他單獨行動。
起事那一晚,我們以為已經完事具備,義父的大炮也在紫禁城外做好了準備,當我們衝進紫禁城,包圍了皇上,等著炮響的時候,竟然闖進來了官兵,將我們重重包圍。
皇上冷笑,他說他早已得到今天我們要起事的消息,而那告密的人竟然是姚元城。我想我當時是在笑,那個我看不起的男人,居然在最後擺了我們一刀。
義父麵不改色,他說不是姚元城,是姐姐,姐姐恨他,要讓他嚐盡苦楚。
我,胡宴棠,義父拚了命地往外衝,我不記得殺了多少人,握劍的手發麻,已經完全沒有知覺,到最後全靠本能在殺人。衣服上的血直往下淌,有他們的,也有我的。
皇上不敢用弓箭手,派了大內高手圍攻我們。我已殺的沒有力氣,想著這就是我最後的結局,抑鬱至極。
胡宴棠卻是越戰越勇,他有牽掛,有夏允兒,還有兩個孩子等著他,他一直緊閉著雙唇,眼睛裏射出嗜血的目光,讓每個接近他的人都心驚膽戰。
義父護在我身邊,替我擋著劍,我隻好打起精神,和他們繼續往外衝。
我們帶來的人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宮門緊閉,我們怕是逃不出去了。
忽然響起炮聲,高高的宮牆被打開一個洞。接著就是第二聲,第三聲,我們互看一眼,拚命往洞口衝去。這炮聲當著來的及時,想必這是義父留的後手。我想再轟一次,我們就可以安全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