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卻扭頭來衝她笑了笑,“看來夫人對為夫並不是很有信心啊。”
她不是擔心他打不過楚景鑠,她隻是怕他隱藏於周遭的勢力,楚慕寒笑了笑道:“夫人可別忘了,這裏中州的皇宮,河邊來的小魚還妄想在大海裏攪弄風雲嗎?”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這裏是中州的皇宮,即便楚景鑠想鬧騰,那位中州王能同意嗎?她也笑笑道:“那就祝夫君你旗開得勝!加油!”
在她的鼓勵中,在眾人的矚目中,楚慕寒上場了。
方才那二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楚景鑠全都看在眼裏,心裏自然很不是滋味,即便他已落魄至此,這二人卻還要如此明目張膽的上演著夫妻情深來傷害他。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刀傷想起了那些傷痕累累的日子,他所受一切都是拜楚慕寒所賜,今日的中州皇宮,再無冥王也再無魏王,他也不必再偽裝了,現在的他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打敗楚慕寒,既為了讓雲驚瀾刮目相看,也為了讓楚慕寒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場上的兩人曾經也是那般親密的盟友,對於對方的了解,兩人也是十分的清楚,但要動真格的打起來,似乎是從未有過,連楚慕寒也不由得認真起來,他身為皇子,受到的教育不比楚慕寒少,何況當時皇帝對他較為喜愛,許多事情也是極為上心的,楚慕寒能有如今這地位卻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而爭取來的。
對於楚景鑠他沒有絕對的自信,但他也相信,麵對他,楚景鑠的心裏也未必有數,兩人難得的從對方笑了笑。
而坐在一旁的老先生身旁的小童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場上的楚慕寒,“先生,這個人就是那日送東西來的人。”
“他做的燈籠?”老者有些詫異,相信中能做出這種燈籠的應該是個女子才是,怎麼回是他,小童連忙搖頭,“燈籠是他夫人做的,就是角落裏的那個人。”
老者又順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最後才看見了坐在末端的雲驚瀾,忽而他的眼睛一亮,這個姑娘,長得……同那人有幾分神似。
而且據小童的猜測來看,他們並非是中州人,這麼說的她或許是……從天月來的嗎?老者皺起了眉頭,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龍座上的中州帝,卻見他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場上的楚慕寒同楚景鑠,絲毫沒有將目光分與雲驚瀾。
不知道王上看見她會怎麼想呢,老者幽幽的歎了口氣。
“先生,你怎麼歎氣啦?”
“小孩子不要多嘴,快吃你的東西。”被塞了一嘴糕點的小童鼓著腮幫子差點被噎死。再扭頭看向楚慕寒同楚景鑠時,兩人已經正式比試起來了,這二人見殺氣四溢,同方才簡單的比試大不相同,連小童都看出來了。
一開始他就說這兩人長得略有幾分相似,不會是認識的人吧,現在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說不認識倒更加奇怪了,喝了口水將糕點吞下去他遲疑的問道,“先生,楚大哥他是不是同這個人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