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說得不假,這腹痛她現在也弄不清楚裝備,眼下的她滿心都是後怕,這茯苓同辛夷雖說是真心為她好,可不懂水性便一頭熱的往下跳,到頭來還需得她去救她們,自然是麻煩的,這件事她後麵再說。
但剛剛她分明感受到了身後的黑暗侵襲,其實若不是因茯苓和辛夷的下跳,說不準現在的她也沒機會將辛夷救下也沒有機會將自己救下,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雲驚瀾歎了口氣。
婁簫還以為她是聽進了自己的話,這會子真懊惱著呢,連忙扭頭衝身後的宮女說道:“快起將禦醫請回來。”
“好了,你看她這樣子也是沒什麼大礙的,何必去叫人來讓她煩心呢?”到底還是溧陽公主比較懂她。
雲驚瀾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連忙也跟腔道:“是啊,多謝王上關心,瀾兒真的沒什麼大礙了。”
既然她如此堅持,婁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雲驚瀾做事一向謹慎,她今日這又是怎麼了,突然會掉入水裏,別說他了就算是雲驚瀾自己也有些詫異。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落入水中?”
她靠在枕頭上自習回想起了落水前的一係列情況來,現實腳踝疼,再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一把,看來是有人想取她性命啊。
有趣,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出來。
“瀾兒你笑什麼?”婁簫見她不語反笑,心中不免也有些發麻,她扭頭看了過來,“王上的宮裏似乎也是暗潮洶湧啊,想必我這個多餘的人留在宮裏是惹得某些人不開心了。”
她這話的意思已然非常明確,暗示她這是被人退下水中的,婁簫臉一黑,想起了方才在禦花園中溧陽長公主同他說的那一席話,這宮裏有人意圖對雲驚瀾不利,所以她這個偏殿一直不肯讓外人進來。
所以她才不肯讓禦醫來同她看病,畢竟她唯一能有的這一方淨土也就是這個偏殿了,在中州的皇宮之中她無名無分,想要害她的人隻需動用一根小指頭便可了,想起他趕來時候那圍觀的宮女,婁簫便一陣心寒。
想必在她爬起來前這些宮女對於她的落水也是無動於衷的,以至於看她瑟瑟發抖也毫無惻隱之心,是他太過疏忽了,一心隻想著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卻全然沒有為她掃平這宮中的障礙。
當年對於伽蓮他便是因此而鑄成大錯,如今他難道還要在自己女兒身上重演一次嗎?
若非雲驚瀾自己懂水性,隻怕今日他見到的便是她冰冷的屍體了吧?
“去將剛剛在荷塘旁的宮女全都抓起來,朕要一一審問!”他這聲令下後,溧陽同雲驚瀾都沒有再阻止,畢竟她們心裏都清楚,這些宮女即便不是推她的那人,那也還是被誰授意過不許搭救的。
那宮女退下後便去同禁衛軍傳達了皇帝陛下的命令,而婁簫這是更加心疼於自己的女兒,他坐在了床邊伸手去探向了她的額頭,雲驚瀾實在有些不適應,微有些躲閃,但目光無疑看到溧陽時卻見她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