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被封安國候,而他世襲至父親的爵位,卻未能盡責的完成一個安國候應盡的義務。是他辜負了婁簫也辜負了父親的希望,想到這裏沈長林又一次跪倒在了地上,“請陛下恕罪。”
“恕罪?你又有什麼罪?若非愛卿,朕又如何能看清這王氏一族的浪子野心呢?”婁簫喝得不多不少,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但好在腦子還算清楚,雲驚瀾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急忙朝著他走了過去,“父皇……你還好吧?”
婁簫笑了笑伸手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台階上,雲驚瀾順勢便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微臣這些年因一己之私而遠離中州,致使陛下多年來受到王氏一族的蒙蔽,是臣愧對陛下的信任和栽培,還請陛下恕罪!”沈長林看到婁簫這般頹廢的模樣心裏更是覺得愧疚萬分。
婁簫長長的歎了口氣,“你又有何錯呢?當年的李尚書不也同朕稟明過王氏一族的狼子野心麼?是朕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罷了,若是當年愛卿留下來也察覺到了王氏一族的野心,故而來同朕稟明情況,朕又會做何想呢?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朕自作自受罷了,是朕太過相信王氏一族了,才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麵。”
沈長林無奈的看向了他,說起李尚書他心裏也覺得萬分可惜,隻是當時的他還因為錦兒之事而感到萬分痛苦,加之當時三個弟弟對他也並不了解,他便更加不願回到皇城來,即便在聽到李尚書的事以後他也未曾想過回來查明情況。
可是他同李家又是不一樣的,即便他的證詞得不到婁簫的承認,太長公主也不會不管他的,他的幾個弟弟也不會放任他不理的,他其實是有能力來管製一下王家的,是他太過沉溺於私情而枉顧了中州的安危。
越想越愧疚的沈長林越發抬不起頭來,雲驚瀾卻不能看繼續看著倆人繼續認錯下去了,她的趕緊把關於王皇後罪證甩出來,為了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久了,這件事解決了她也就可以安心回到中州去了,接下來便是孫嬪,那些害過錦妃和伽蓮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想到這裏她鬆開了婁簫走到了楚慕寒身邊,朝他伸手過來,後者會意急忙將懷中的書信交到了她的手中,隨後,雲驚瀾雙手捧著這些信件走到了,婁簫跟前來。
他奇怪的看著她,也看著她手中的信,“這是什麼?”
“父皇先看一看再說吧。”
婁簫隻好將這些泛黃的信件伸手接了過去,在展開第一封信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還算好,畢竟王家既然敢將中州的禁品走私出去,自然也是要同他國的人聯係的,所以他會同中州的人有所牽連他其實也並不用意外,但是隨後的信件卻提到了伽蓮。
樓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發瘋一般將看過的信仍在了地上,隨後才粗略的閱讀起了下一封信來,然而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伽蓮之死原本便同王家有關,更同王皇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