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琪睿趴在皇帝楚簡的身上,一動不動,他真的扛不住了,舌頭,思維都跟不上了,可心中卻明白,皇帝還不能死在自己府裏,不,不能,他隻能如此。
明知道任先生一定會是自己婦人之仁,如果自己早就出手,卻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沒有辦法,自己舍不得。
明明知道自己的錯,卻還是如此做了,至少不能讓自己如此紕漏。
“你,你還好嗎?”隻覺得眼前的影子一直晃啊晃,父皇,是自己的父皇,自己竟然看都了父皇,他想招手,卻發現自己抬不起手,想說話,卻張不開口。
整個人說不出的一種心塞。
父皇笑著,他還沒有看到父皇笑,他笑起來,好慈祥,還真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是無法觸摸到他的模樣。
隻知道,自己想好好的看看他,想起那個晚上,他對自己慈祥的麵孔,讓自己收手。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自己,自己到底沒有聽話。
“下雨?哪裏,沒有啊,我不讓他下,他就不會下,對不對?我是真命天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我是皇帝,對不對,我,我怎麼連一場雨都無法阻擋,怎麼可能?對不對?啊,真的,真的,下,下雨了——我,我,我也控製不了了。”
楚簡 喃喃的說道,是的,自己控製不住,為何,為何下雨,自己無法控製。
雨水順著自己臉流入自己的嘴巴,鹹鹹的,苦苦的,為何,這個味道如此古怪。
是的,讓自己感到有些苦澀,有些難受。
兄弟兩個不知道何時被人放回原處的。
一個依然留在王府,一個則睡在乾清宮,隻不過,第二天,卻並沒有如期上朝。
雖說大臣都有些不解,可還是在李公公的唱響下,有本奏上,無本退朝。
隔幾日,京都裏有了一個奇異的醫館,隻針對窮人看病,看不起病的人,蜂擁而至,病重的需要藥材的都極其便宜。
診斷費卻並沒有收取一分一毫。
有人悄悄議論,是冥王妃回來了,雲驚瀾回來了,看到百姓如此難,難民如此多,悲憫之心又一次讓她不得不管,雖然大家都沒有看到幕簾後麵那張臉。
不過,她的診斷卻相當的讓他們熟悉,方式也如此。
但凡是好的流言蜚語,應該是傳的比較慢的,人家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奈何,這件事,依然還是猶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就連城郊都趕過來看病。
這一架勢,讓皇帝楚簡不得不派人維係秩序,畢竟,有些人,為了排上號,竟然白買號,各種事情也會接憧而來,為了不影響大夫看病,京都的治安,隻能讓皇帝把禦林軍都派了出去。
由於要過年了,各個番邦的也要進宮,這,嚴重的阻攔著進宮的各個隊伍,讓大家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這到底該如何麵對。
天月國的朝堂上。
“皇上,這,要不要派人過去,給她端了,或者讓她挪一個地方?”
“這不是讓百姓都不安生嗎?這樣,讓番邦在東門進,明日把所有的百姓都迎到其他的城門口。”
“怎麼阻攔那一批 一批的人,能讓他們一個個都回去,或者去其他的城門等候,這不是造成民怨嗎?”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怎麼辦?”
眾位大臣紛紛議論,爭吵的楚簡的腦仁都疼了起來。
那一晚喝的太多了,這都幾天了,想起來依然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喝酒誤事,果真如此,短短的幾天時間,就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這是京都,其他的地方,還有一些災區,莫名的也出現這樣的義診,免費發放糧草,各種行徑令朝廷本該興奮的事情,卻變得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