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醒了,她恢複了意識,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因為損傷太過嚴重的緣故,九尾並沒有再讓士兵們繼續攻擊,而是讓其撤退,改日在談。
可是,實際上卻是她想君無豔了……想跟他扯扯犢子,還有莫名多出來一個父親什麼的這件事情也得好好談談。即使恢複了記憶,卻還是曾經毛苗苗的部分做主導,這般說來還真的是很奇怪啊。
可是,沒想到的是回到了營帳還沒多久,卻收來了對方皇帝親自過來說是投降的消息。
九尾愣了愣,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巫馬安晨會突然要投降,但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示意讓其過來。
巫馬安晨進來時,營帳內就隻有君無豔,九醉,魏弓幾人。
在巫馬安晨打量幾人的同時,幾人也在打量他。
曾經的意氣風發溫柔和善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淡泊冷漠以及陰暗,就像是墜落地獄的惡魔,純白被染成了黑色。
讓人心驚之餘,卻又心疼。
九尾皺了皺眉頭,看著巫馬安晨,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求助眼神看向君無豔,君無豔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巫馬安晨,告訴我,是你同意了創造那些怪物是嗎?”
明顯與此次主題不符的問話讓九尾一愣,隨即震驚的轉頭看向巫馬安晨,一臉的難以置信!
巫馬安晨也是一愣,但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冷冷的一笑,海藍色的眸子眯起說到:“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可不覺得能夠贏了你們。”
君無豔默然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
“嗬,人是會變的,不是嗎?而且,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原來是不是這樣呢?”巫馬安晨回到,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是啊。”君無豔笑了笑,人總是會變得,而且正如當初帶著麵具的他一樣,巫馬安晨指不定也隱藏著自己真正的性子。
歎了口氣,如今也已是物是人非,無所謂了吧,隻是有些可惜……:“那麼,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巫馬安晨點頭,直言道:“我國投降,天地國的一切都會屬於你們,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放安炎一條生路。”
九尾君無豔均是一愣,安炎他們肯定是知道的,一個可以說是與安炎一同長大,一個可以說是被他追求。
可是,拱手送上自己守衛了多日,付出了那麼多的城池,僅僅隻是為了這個?
君無豔張了張嘴巴,看著一臉堅決的巫馬安晨:“你,確定?這麼做值得嗎?”
“嗬,並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而且總有一天城池會被你們攻打而下,那我還不如親手送上,提個條件也是好的不是嗎?”巫馬安晨自嘲的笑了笑,麵上一片坦然,一點也不在意眾人打量的目光。
九尾看著巫馬安晨,皺緊了眉頭,確實正如他所說,若是她此刻處在這種境地,也會如他一般做法。隻是,她就是不清楚,為什麼巫馬安晨會用這個換巫馬安炎的離開?
“我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巫馬安炎離開,而不是……”
“而不是我是嗎?”巫馬安晨反問到。
九尾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對,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即使你們兄弟情深,但據我所知,你們並不是親兄弟才對。”
“……”巫馬安晨沉默了,時間過了很久,久到九尾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的確,我們不是親兄弟,當年也都是被巫馬傲天撿來的。但是,我們不是兄弟,卻勝過兄弟,我們經曆過磨難,經曆過痛苦,我們一起哭過,悲傷過。而帶給我們這些的,都是一個人……我們的師傅,我國曾經的國師。”
海藍色的眸子猶如深海,不知隱藏了多少的悲傷在裏麵,明明曾經是那麼的清澈,可事實上一切都不過是偽裝罷了。
“我根本不是巫馬傲天的親生兒子,而安炎也不是,安炎之所以會存在不過是為了激發我的鬥誌,與我做爭鬥作用的,可是最後他們都沒有想到,安炎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出手的。”
“安炎被帶回來的時候我才五歲,但是在那個地獄卻已經待了四年,四年,嗬嗬,你絕對想不到我是如何度過的……那種生活將我折磨到發瘋!當年的我不過才是一歲的孩子,卻要學會堅強,學會忍受……四年,我以為我總有一天會死在那裏,不過還好的事,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安炎被送了進來。當時的他,還是一個嬰孩,被丟進那個地獄中,我愣了。”
巫馬安晨滿臉的懷念與溫情,那時他與他的弟弟,他的親人,相遇的時候。
“我被丟進來的時候,已經一歲,雖說還是處在什麼都不懂的環節,可是卻還是能夠聽懂別人的話得。而安炎不一樣,安炎就是一個完完全全剛出生皮膚還皺皺巴巴的沒斷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