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須和秦英,程家弟兄,尉遲弟兄等人擁著薛丁山出去了。
刁月娥笑道:”這些人沒一個是好纏的,我當初就吃過他們的虧。”樊梨花含笑說道:“多謝秦家嫂嫂解圍。如若不是秦家嫂嫂搬出二位老千歲,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們呢。”薛鬱蓮笑道:“月娥妹妹是經曆過的自然知道他們的軟肋。方才月娥妹妹一出來秦英就先忌憚了三分。看來,月娥妹妹在這個小叔麵前頗有威信啊。”刁月娥一笑,說道:“不過是借了秦漢將軍的臉麵罷了。我去看看裏麵收拾的怎麼樣了。”說完,又回到內室之中。
李繡蓉已經在象牙床上給新人鋪抻好了錦褥華衾,刁月娥進來放好了五色鴛鴦新枕。放下了半邊銷金帳,見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兩個人才又來到外邊。
刁月娥笑道:“我們的差事已經完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請樊小姐趁空兒早點兒歇息歇息吧。”
李繡蓉也說道:“嫂子累了一天了,早點兒歇息一會兒吧,妹妹就不打擾了,這也就走了。”
樊梨花連忙含笑站起身來,向兩個人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秦家嫂嫂和弟妹為我們操勞,你們也忙了一天了,請早點兒回去歇息吧。恕我今天不能相送了。”
刁月娥笑道:“樊小姐不必客氣,我們走了。”說著,和李繡蓉兩個人轉身往外走。
雨蘭看見急忙過來挑起了湘妃竹簾,說道:“秦夫人,二少夫人走好。”
薛鬱蓮連忙親自相送,說道:“下樓梯小心點兒。”
薛鬱蓮一直把刁月娥和李繡蓉送到院門之外。
刁月娥說道:“大姐姐不必再送了,回去照顧新人換衣裳吧。我們走了。”
薛鬱蓮向李繡蓉說道:“繡蓉,待我送相秦家弟妹到前麵去吧。”又向刁月娥說道:“欸,月娥妹妹,月娥妹妹是一個人先回去,還是等著一會兒和秦漢賢弟一起回去啊?”
刁月娥笑道:“隻怕他和秦英、薑須等人未必這麼早就走。我就不等他自己先回去了。”
薛鬱蓮笑道:“這倒也是,這些人年輕心熱,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聚在一起玩玩鬧鬧,隻怕要玩耍到很晚才會散去的。月娥妹妹也忙了兩三天了,回去早點兒歇息吧。”
又轉向李繡蓉說道:“繡蓉啊,吩咐外麵的人準備車輛好生送月娥妹妹回去。”李繡蓉說道:“姐姐請放心,我會安排好的。”說著,兩個人和薛鬱蓮告辭,轉身走了。薛鬱蓮看著她們走遠了,這才反身又回到憶蘭軒。
薛鬱蓮順著樓梯上來,回到房中,舉目看了看樊梨花。隻見她斜倚在團圓桌之上,以手托腮,神情看上去十分倦怠。
薛鬱蓮連忙過來關切地問道:“凝姑,不舒服了?”樊梨花歎了一聲說道:“還好,隻是有一些倦乏罷了。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定下的老陳規,這哪裏是成親哪,分明是有意折騰人。早知道如此,我還要什麼禮數周全啊。”薛鬱蓮笑道:“你是平遼王府的正室世子妃,當然要有迎娶正室的規矩迎娶進門。納妾收小倒簡單,你能和那個相比嗎?”樊梨花微微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世子妃?可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心裏的妃。如果隻是別人眼裏的世子妃,我情願意不要這個虛名。”薛鬱蓮連忙說道:“這是什麼話,既然是世子親自迎娶回來的自然就是世子心裏的妃子了。好了,別多想了,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都裹了一天了,趕緊卸了大妝換換衣裳吧。”樊梨花點頭說道:“姐姐說的正是呢,這一身衣裳裹得我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