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1章 阿翎,別怕,我在(1 / 3)

“唔……我睡著了?”

蘇翎揉著眼睛從夢中驚醒,男人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的,熾熱滾燙,很危險卻又讓人很安心。

她吃飽了就犯困,午後是必須要睡一覺的,消了食回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縮在他懷裏睡著了,而他保持著一開始抱著她的姿勢,似乎一動都沒有動過。

蘇翎清醒過來,立刻坐起來,猶豫又心虛的問:“你……手麻了嗎??”

她還是很輕,幾乎和三年前沒什麼變化,抱在懷裏輕飄飄的,讓季珩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所以一直不敢放手。

他的手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可聽見她這麼問,到嘴的否認就變了調:“嗯,麻了。”

她秀麗的眉頭皺起,有些糾結無措,又愧疚難當,思索片刻,她試探著開口:“不然,我幫你按摩一下?”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發著光,又勾起他心底的火,喉嚨被燎的幹澀,他強裝鎮定的回答:“好。”

話落,纖細的指尖試探性的戳了戳他的胳膊,渾身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

“好硬啊!”

蘇翎感歎,有些擔心自己的力氣夠不夠用,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再反悔,隻能硬著頭皮幫他按摩。

然而她用了吃奶的勁,季珩的手還是硬鼓鼓的像石頭一樣,半點都不鬆軟。

沒一會兒,蘇翎額頭就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氣息也輕輕的喘起來。

她的呼吸像最好的藥劑,輕易引爆季珩心底的情緒,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神經都燃燒僵硬起來,隨時都會爆炸。

偏偏這個時候蘇翎力氣用盡,抱著他的胳膊,三分討好七分哀怨的乞求:“你放鬆一點,太硬了,我好累!”

錚!

腦子裏那根筋轟然斷裂,他抓住蘇翎的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她那樣嬌小,輕易地便被他完全籠罩,怕自己太重壓得她喘不過氣,季珩把手撐在她腦袋兩側,像做平板支撐一樣看著她。

那洶湧的欲念,熬得他眼珠都在發燙,偏偏她還眨巴著一雙水潤的眼睛,小鹿般無辜的問:“怎麼了?”

“我軟不下來!”

他開口,氣息變得粗重,說出來的話都像帶著火星子一樣撩人。

“是肌肉僵化了嗎?還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唔!”

他再也無法忍耐,低頭堵住她不停歇的嘀咕,然而卻完全不夠。

想要她!

想完全的占有她,連同呼吸都一起掠奪。

想要將她楔進自己的身體,一寸寸,骨肉粘連,筋絡相接,完全融為一體。

手帶著記憶,熟門熟路的再次探訪曾經的領地。

“唔!”

蘇翎發出一聲嗚咽,身體瑟瑟的顫抖起來,這嗚咽並不是撒嬌,而是真的痛了,他動作一僵,低頭,看見她腿上那處尚未愈合的傷。

創傷麵積足有兩個大拇指那麼大,雖然已經結痂,但還是紅豔豔的一片,觸目驚心。

如同一盆冷水陡然澆下,欲念消退,隻剩下滿滿的心疼。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那處傷,蘇翎的腿顫了顫,說出來的話也帶著顫音:“季珩,疼!”

她小聲呢喃,麵色潮紅,眼神迷亂,儼然已經情動。

他愛慘了她臉上緋紅的顏色,卻再願在這個時候動她。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邊,他不能也不會讓她疼。

“我不動你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直接把她抱起來,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眼神漸漸清明起來,許是因為羞澀,越發的紅了臉。

“以前你很喜歡我對你做這樣的事。”

季珩抱著蘇翎上樓,麵不改色的撒謊,蘇翎滿臉詫異,她怎麼可能喜歡被他這樣?這也太……太不好意思了!

蘇翎在心裏反駁,季珩像有心靈感應一般開口引導:“剛剛我那樣對你,你會覺得厭惡嗎?”

“算……算不上厭惡,就是……很奇怪,很不好意思!”

蘇翎盡量真誠的描述自己的感受,她實在是太乖了,好像又回到剛認識的時候,她會傻傻的跟在他身邊,一遍遍叫他季珩哥哥,無論他說什麼問什麼,她都會乖乖聽話。

季珩勾了唇,心裏越發柔軟起來,卻沒有任何猶豫的誘拐小白兔:“那你覺得舒服嗎?”

“……”

蘇翎不吭聲了,連看季珩的勇氣都沒有,隻把頭埋在季珩胸膛,想做縮頭烏龜。

季珩不再逼她,大步把她抱進浴室。

“我幫你洗澡。”

在醫院住了兩天,因為傷口不能沾水,她一直沒洗澡。

蘇翎警備的抓緊自己的衣領抗拒:“不要!我自己洗,你出去!”

“傷口不能沾水,你動作不方便,我幫你擦。”

季珩開口,語氣不容拒絕,同時手也非常迅速的去解蘇翎的衣扣。

這動作他做得十分熟練,好像這樣幫過她無數次,蘇翎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在他麵前成了剝了殼的雞蛋。

他的目光如炬,像有溫度一般,灼得人肌膚生疼。

蘇翎雙手護著自己,眼底因為巨大的羞澀逼出兩分水潤。

季珩卻並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拿了帕子幫她打濕身體,然後抹上沐浴露。

他的指尖像有魔力一般,所經之處,烽火燎原。

蘇翎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兒,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起來。

在這之前,季珩隻想把蘇翎壓在身下,看她哭,看她求饒,好真切的感受她的存在。

然而現在真的看見毫無遮擋的她,心裏又很平靜,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他的目光一寸寸丈量著她,打量著上麵每一個傷痕。

她胸口的傷疤要多一些,有兩條,像蜈蚣一樣交疊在一起,遮掩了最下麵拿到細小的刀痕。

刀痕是當初蘇翎為了和顧辰走,自己用刀捅的。

第一條蜈蚣狀的傷疤是季珩給她裝定位器的手術留下來的。

第二條傷疤,是顧以莘把定位器取出來的時候留下來的。

就算記憶遺失,那傷疤卻真實存留下來,昭示著她當初承受的痛苦。

情不自禁的,季珩低頭吻了吻那處傷疤。

季珩的手繼續往下,最終落在她的盆骨處,那處紋身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肉色的傷疤,疤痕看上去很平整,季珩無從得知那處紋身是如何被毀去的,也無法想象蘇翎當時承受著怎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