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童夢萌狂笑,對著尚品就豎了個大拇指,“你牛!”
半晌,童夢萌想起一事,“對了,你什麼時候回的國?”
她媽那人也老不靠譜了,拉著人嘮了半天都沒問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真是非常無語。
“回來三四天吧”,尚品整了整短袖,“怎麼家裏這麼熱啊?把空調打開啊!”
“哪裏熱了?我怎麼不覺得”,童夢萌白他一眼,“Bitch is so bitchy!”
罵歸罵,她還是起身把客廳的空調開了,尚品這才放棄回嘴羞辱的機會。
陸恒下班回到童家的時候,嶽母正忙著在廚房炒菜,而童夢萌則正在跟尚品搶一本相冊。
尚品借助身高優勢把相冊舉得老高,童夢萌一跳一跳的,還是夠不到,整個人都快撲到尚品身上去了。
陸恒心中頓時很緊張,“你們在做什麼?”
“老公你回來了?”童夢萌大叫,“快來幫我搶相冊,我夠不著!”
“你叫他什麼?”尚品轉頭看到陸恒,又聽到童夢萌的稱呼,徹底驚呆了。
童夢萌趁機拉下他的胳膊,搶過相冊,火速去臥室藏起來,小時候的相冊,滿滿的都是黑曆史,必須不能給人看到,有個容易叛變的老媽真是太討厭了。
尚品和陸恒對視,彼此都有著無法言喻的敵意,尚品是因為童夢萌那句老公,而陸恒則早知道尚品覬覦他老婆……
白淩瑤女士聽到關門聲,從廚房走出來,“陸恒回來了?我還以為是你爸呢?”
你爸?
尚品心中又是一抖。
然後,像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白淩瑤女士介紹道,“陸恒,這是尚品,我們一個鄰居,從小和夢萌一起長大的,前段時間在國外,你也沒看到他,這兩天才回國的。”
陸恒點頭,“你好!”
尚品一動不動。
白淩瑤誤會他是因為不認識陸恒才發呆的,於是介紹道,“看阿姨這記性,都忘了你不認識他了,尚品,這是陸恒,我們家女婿!”
鄰居,女婿!親疏立見分曉。
尚品臉色慘白,差點失態,“阿姨,夢萌結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嗨”,白淩瑤女士拍拍手上的澱粉,“他們隻領了證,還沒舉行婚禮呢!”
領了證,領了證,領了證……
霎時間,尚品腦海裏隻剩下這三個字,整個人激動的都快控製不住自己了,他隻是半年不在而已,他們怎麼就領證了呢?童夢萌!你真是好樣的,你可以跟他結婚,卻連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不給我。
為了防止自己控製不住脾氣在童家爆發,尚品隻能盡快離開童家,“阿姨,我還有點事兒,不能在家裏吃飯了,改天再來看您和叔叔。”
“哎!”白淩瑤女士從小是看著尚品長大的,也是真心實意對他好,想要留他在家裏吃飯的,“你這孩子,這都幾點了,還能有什麼事兒?先吃了飯再說,你要是急得話,咱們就先吃,不等你叔叔了”。
“真不用,阿姨,我真的有事兒挺急的,是之前就安排好的,我給忘了……”
不等白淩瑤女士說話,尚品便不由分說地跑出童家,腳步淩亂,特別狼狽。
童夢萌翻箱倒櫃地藏好相冊,從臥室出來就隻看到他的背影,驚了一下,“尚品怎麼走了!”
白淩瑤和陸恒都不說話。
陸恒的表情,還有些戲謔。
童夢萌隻得到一種結論,“你們倆又吵架了?”
“沒有啊!”陸恒很無辜,他進屋之後,就沒動過,公文包還在手上呢。
“那他怎麼走了!”童夢萌將信將疑,“真的不是因為你們吵架?”
“吵什麼架啊,又不是小孩子”,白淩瑤女士覺得自己女兒的思想略奇葩,適時地解救陸恒,“尚品是因為臨時想起有事才走的。”
他們雖然不是小孩子,但做的事兒比小孩子還小孩子,不僅僅吵架,還打架呢,童夢萌撇嘴,對陸恒道,“你站那兒做什麼,把公文包放下進來啊。”
陸恒把公文包遞給童夢萌,在門口換鞋。
童夢萌問道,“老公,我發短信叫你幫我帶芒果慕斯,你帶了沒?”
“呀!”陸恒一拍腦袋,“我給忘了!!!”
果然是這樣啊,童夢萌委屈地癟癟嘴,回家看他隻提了一個公文包,就猜到他肯定是忘帶了,但還是賊心不死的問了一下……
竟然給忘了,忘了給老婆買好吃的神馬的,真是特別可惡。
陸恒實在受不了她這小表情,真是既可笑,又可憐,於是果斷把鞋子換回去,“我現在下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