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沐氣憤之餘也不能跟個醉鬼計較,隻能狠狠地把人踢了兩腳之後,搬屍體似的把他挪到一邊開始收拾地板。
麻痹,他倒是會吐,自己身上一點都沒吐到,汙染的都是她的地盤。
時天沐惡狠狠地想,等你明天早上醒來,就死定了,死定了!!!
時天沐租的單身公寓並不大,客廳裏擺放的沙發長度加起來也隻有一米五,邵爺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窩在上麵非常委屈,連腿都伸不開,於是杯具地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英俊瀟灑的自己化身翩翩如玉的古代公子哥,正置身於一片荒野之中,手裏晃著一把折扇,風吹起他藏青色的長袍在荒野中非常有意境,而他懷裏此時正抱著一個骨骼纖細裹著頭巾穿著古代農家女衣服的女子。
邵爺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似的用扇子抬起女子的下巴,於是女子柔美的五官映入眼簾,夢中的邵爺覺得女子那般眼熟,細看之下,竟然長的和時天沐一模一樣。
啊!夢境中的邵爺頓時一驚,“時天沐?”
時天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未待邵爺反應過來呢,荒野背後的森林裏就傳來一陣陣地叫喊聲,然後便隻見一群村民拿著斧頭砍刀向他的方向跑過來,“站住,你個采花大盜!”
納尼?采花大盜?我完全不是啊,有帥成我這樣的采花大盜嗎?那花得多榮幸啊。
“我不是采花大盜!”邵爺一邊喊,一邊迅速推開懷裏的美人轉身逃跑,可是不管他再怎麼使勁兒都跑不動,腿跟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眼看一把斧頭劈頭蓋臉地對著他飛了過來,邵爺心中哀呼,麻痹,老子英俊的臉啊,而後便打了個哆嗦一身冷汗地醒了過來。
宿醉後的結果便是頭疼,即便是出了冷汗的邵爺也一樣。此時此刻,他覺得頭疼的快要爆炸了,不僅僅頭疼,還非常的渴,全身也都很疼,沙發這麼膈應,窩了一晚上,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著酸痛。
借助稀薄的光線,邵爺發現這並不是他熟悉的地方,而且看起來也不像酒店。
此時天才剛剛泛出魚肚白,所以光線並不充足,邵爺並沒認出這是時天沐的公寓,隻是暗忖,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
摸索著從茶幾上抓了杯水,邵爺喝下去潤喉。
半晌之後,習慣了當前的光線,邵爺起身找到開關開了燈。
然後,他就英俊地沸騰了,因為他認出來了,這是時天沐的家!時天沐的家!
時天沐的家神馬的!!!!!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他昨晚喝醉之後她把他給帶回家了?有什麼企圖嗎?有企圖神馬的,這個梗光是想想就非常非常有愛,邵爺yy的完全停不下來……
半晌之後,邵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剛才那樣的自己就像是被放出來忘吃藥了的精神病人似的,一點氣質都沒有。
邵爺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門口,將手置於門上的開關輕輕擰了擰,想要進去臥室近距離地觀察一下時天沐的睡姿,最好能拍張照,每天兩次的用來晨昏定省,但是邵爺的陰謀並沒有得逞。
因為時天沐昨晚睡覺的時候把臥室的門給反鎖了,警惕性高到不忍直視。
吃一塹長一智,有了上次差點被辦了的經曆,時天沐昨晚在躺到床上之後,又特意爬起來關了一次臥室門,畢竟自己一個單身的女孩子家裏住著一隻欲求不滿的色狼。
於是邵爺隻能萬分遺憾地撤回沙發上坐好。
麻痹,腰酸背痛腿抽筋兒的趕腳又來了,邵爺為自己捶了會兒背,感覺終於舒服了點。
這死丫頭也太不懂事了,這會兒天都這麼冷了,拿條毯子就打發了他?這沙發這麼小,看著自己這麼高的個子窩進去,她就不覺得膈應嗎?
唉!懷抱著這種批判的想法,邵爺再次脫了鞋子躺到沙發上去,周圍光線仍然稀薄,安安靜靜的氛圍是這世上最好的催眠藥。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邵爺揉揉脖子,從沙發上坐起來,腰酸背痛的更厲害了,好像還特麼有些落枕,脖子不能隨便動神馬的,真是非常悲劇。
臥室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想必時天沐也已經起床,果不其然,幾秒鍾之後,時天沐便拖著拖鞋睡眼朦朧地走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