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竹拖著夏侯淵艱難地爬行著,也得虧了那一群的黑衣人攔著了那一堆的腐屍,不然,他們倆別說是爬了,怕是連動也沒動便已經被撕碎了!
隻不過,看樣子那些黑衣人也並不能堅持多久,所以他們必須要快些想辦法離開!
“你走吧,別管我了。”夏侯淵渾身是血,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氣息在不斷地流失。他的聲音很是虛弱,在費力地說完這一句話後,嘴角便有鮮血溢出。
夏侯淵的身軀微微一顫,嘴角的血流得愈加的多了。
他們心中都清楚,他們都傷得太重了,要想活著的話,隻能是一個人離開。不管是誰帶著誰,那個被帶的人都會成為對方的累贅。
“別廢話!”宋修竹咬緊牙關,將夏侯淵扛到背上,那一瞬間,他的膝蓋幾乎要彎垮在地上,幸虧最後他還是咬著牙穩住了身子。
宋修竹強硬地背著夏侯淵一步一步向前走,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極了背負著千斤鼎,讓他渾身的衣裳都被血和汗浸濕。
夏侯淵雖然很不想成為宋修竹的累贅,但是他現在渾身虛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又怎麼可能掙脫得掉。
身後,可怖的嘶吼聲和淒厲的慘叫聲迭起,讓這黑暗的林子顯得更加的肅殺詭異。
走了不知道多少步,身後的聲音依舊清晰得很,宋修竹心中發笑,恐怕他們走了也超不過十步吧!
他這一笑,更是整個身子都隨之一震,卻更加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痛刺激著神經,他的動作也隨之慢了許多。
汗水和血液滴入眼中,宋修竹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
“小主子,可以讓方才的小紙人來指引方向嗎?”跟著寧子初在滿是濃霧的林子裏轉圈了許久,非肆看著這分辨不出方向的四周,扭頭看向寧子初問道。
寧子初搖頭:“每一個紙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肯定在這片林子裏,我們再找一找!”
聽罷,眾人也隻能是跟著寧子初走了。畢竟,這林子有點詭異,他們進來這麼久了,別說是找到宋修竹他們了,連隻活物也沒有見到,反而是聞道了許多腐臭的味道。
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眾人的腳步幾乎是下意識地一頓。
血腥味!
很濃的血腥味!
“拿好符籙。”寧子初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身上掏出來三章符籙分給三人。
非肆一看便十分熟練地揣在口袋之中,而另外兩人則是拿著兩張符籙左右地端詳了一番。
“走吧。”寧子初沒有給時間他們去接受,將符籙分發之後便立即朝前走去。
很快,他們便聽見從遠處響起的廝殺聲和慘叫聲。
一聲一聲,越來越強烈,就像是鍾鼓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們的心髒。
“小心!”寧子初心髒懸到了嗓子眼,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便立即衝了上去。
回過神來,非肆便立即衝了過去,“小主子!等等屬下!”
等到眾人衝到了戰爭之中時,眼前的一幕讓安九和十七都震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