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腦袋裏頭是一陣嗡鳴,怎麼會是王爺呢?王爺不隻是已經……可若不是王爺的話,那這人又會是誰?
寧子初看著那個有著驚世容貌的男人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明明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威嚴十足,可她愣是從他的步伐之中發現了一絲絲的緊張。
她胸中的鬱結忽而盡數掃清了,她不顧身上的傷,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將他撲了個滿懷。
樓陰司心弦一顫,將她整個人穩穩地擁住。
濃濃的血腥味從懷中的人兒身上傳來,鑽入他的鼻翼之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
眾人見他變了臉色,隻以為是寧子初的舉動惹怒了他,一個個的更是緊張。
然而,還未等非生他們動手將人給搶回來,就聽得樓陰司冷聲道:“殺!”
話音剛落,無數道黑霧在他的身後出現,一個個穿著清一色黑袍的麵色慘白無色、簡直不像是人的‘人’二話不說便朝著寧越廷他們那方而去。
至於巫族族長……
樓陰司淡淡勾了勾唇,那笑意冷戾血腥。他一手摟著寧子初的腰,另一隻手對著巫族族長飛來的身影微微一動。瞬間,那巫族族長整具軀體便扭曲變形,慘叫聲甚至比之前的巫鳳舞的叫聲還要淒厲。
而後,他又隨手將一團黑霧拋出,那在眾人看來有著恐怖實力的巫族族長瞬間便成了一團血水。
與此同時,寧越廷那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宋修竹他們震驚地看著那穿梭在人群中的務必熟悉的兩張臉。
“那是……顧大人和囚風大人!”
一瞬間,那原本注定他們會失敗的戰役局勢扭轉了,那速度快得讓他們都來不及驚歎。甚至,連六月堂那邊都還沒出手……
……
直到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宮,他們依舊處於震驚的狀態。
能不震驚嗎!
能不震驚嗎!
原本他們都以為死了的人竟然都活著回來了啊!
“帝尊。”顧月一和囚風是後來回來的,一回到九王府,他們便跪在樓陰司麵前,畢恭畢敬地行禮。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顧月一和囚風……有些不一樣。
“嗯。”樓陰司擺了擺手,而後兩人便退到了一側。
在場的,除了寧子初因為昏迷不在之外,包括夏侯淵的屍體也都被抬了回來。
看著兩人的屍體,眾人的眼底都閃過一抹悲痛。
宋修竹別開眼,咽了咽唾沫看向樓陰司,“九、九王爺,您是人還是……”
一聽到宋修竹的問題,幾乎所有人的眼底都閃過異樣的情緒,隻是,因為樓陰司身上的氣息太過可怕,所以他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罷了。
“放肆!”還未等樓陰司開口,顧月一便倏忽閃身到了宋修竹麵前,一手掐著他的脖子,那眸子讓宋修竹陌生的很。
樓陰司的嗓音淡淡傳來:“退下。”
身子驟然回到了地麵,宋修竹一張臉已經變得醬紫色,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一對上顧月一的眸子,便下意識地縮了縮。這也太可怕了吧嚶嚶嚶。
這一句話之後,便再沒有人感貿然開口說話了。
就這麼一站,他們竟然從午時站到了子時,足足六個時辰。
“樓陰司。”就在眾人心底那叫一個苦的時候,一道嗓音確實忽然響起,讓眾人的眼底都閃過了光亮。
一聽到這一道聲音,那座上的男人渾身的氣息便瞬間柔和了許多,他身子一動,便倏忽到了寧子初的身邊,將她整個人抱到了他原本的座椅上。
“怎麼醒了?身子可還有哪兒不舒服?嗯?”男人的聲音輕柔得過分,與剛才那絲毫沒有感情的語氣截然不同。
早就知道某男人寵妻無下線,所以這會兒眾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權當看不見。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寧子初摟著他的脖子,身子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眸子卻緊緊盯著他。
“好。”樓陰司勾唇微微頷首。
寧子初張了張嘴,輕聲問道:“你為什麼……”
還未等寧子初說完,樓陰司便揉了揉她的發頂說道:“此前一戰因禍得福,與生魂同歸恰好又成了新紀元,所以現在魂魄皆全。我沉睡了半年,前數日才醒來。醒來之後,便先去了六月堂,從王澤口中聽聞你在皇宮,故而領人前來幫我的小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