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金燦燦說。
劉越問：“理由呢？”
“很簡單！”金燦燦開著車，很平靜地說：“他們拿到電腦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有二十個小時了。”
“這麼說，他們應該查看了電腦裏所有的文件，是不是？”
“從時間上看，可能性很大。”
“這就是說，他們應該認識到這個神秘電腦裏的東西以及嚴重性和爆炸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劉越揉了揉幹澀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裝糊塗！”金燦燦扭頭，看了劉越一眼，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些什麼？”
劉越笑一笑，說：“金隊，我在局裏也聽說了一些傳言，可能有人瞎猜，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測，不好說。”
“小劉，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也有幾次了，算不算戰友？”金燦燦不高興了。
“當然是戰友了。”劉越眨了眨眼睛：“有些話說得很難聽，也與你有些關係。”
“那你就更應該告訴我了。說吧，算給我提個醒！”
“有人在傳說，這個電腦裏的東西與市領導和宋局有關，因為他們與張皓天關係密切，所以要把陶局支開，成立專案組，而你是宋局的親信，才由你來負責。當然他們是瞎說的，我根本不相信。”
劉越見金燦燦沉默不語，又補了一句：“有些人看你能力強，有發展潛力，總喜歡沒有根據地瞎猜瞎說，你別放在心上。”
“不！”金燦燦按了一下喇叭，說：“他們說得有道理，我也早有懷疑。”
“你是說，這是真的？”劉越呆呆地望著金燦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主動向自己說這些。
“是不是真的，沒有拿到電腦前誰也不知道。不過，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不光是宋局，所有與張皓天關係密切的官員都有這個嫌疑。正因為這樣，我估計他們會想方設法逃出去。”
“我的天呢，這太可怕了。”劉越癱坐在椅子上。
“我是宋局一手提拔的，這沒錯，但我也是個人民警察，誰出了這種事，我都不會袒護他。”金燦燦正義凜然地表白道：“當然，這隻是可能性，還沒有證據，我們隻能憑借警察的職業良心來推測，即使在專案組裏，我也隻跟你說過，千萬不要透露出去，明白嗎？”
“這當然，我不想脫警服，更不想掉腦袋。”劉越咧咧嘴，笑得有點像哭。
很顯然，金燦燦沒有在監控中心接到劉越，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他在用話試探劉越。
如果沒有剛才和喬鵬程與陶衛民的見麵，劉越也許會被金燦燦的正義凜然所迷惑。
堵車了，三菱越野車停住了，金燦燦又扭頭看了劉越一眼，問道：“越越，你幫我分析分析，他們最可能會選哪條路逃呢？”
劉越想了想，說：“往東是市區，是自投羅網，所以，他們我的判斷是，他們選擇向翠屏山方向跑的可能性最大，因為翻過山，就很容易進入外省，我們不好越境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