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殤顏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床上一臉緋色的女子,心中感歎,這樣的言兒真好,也很慶幸自己剛才竟然能夠那般的肯定她就是小夜,而不是聽著她的那一麵之詞懷疑她。
“言兒,餓了沒有。”又變回了溫柔的聲音。
我看著那好看帶著微笑的臉愣了一下,這人的臉色果然轉變得很快,聲音都是隨時變來變去的。這算不算是雙麵人?隻是這樣的溫柔真是讓人想要沉溺,雖然始終都覺得這樣的溫柔不應該是對著我的。
立馬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恩,有點。”
魏殤顏看著女子醒來對自己的容貌竟然這麼容易就失神感到很開心:“一會兒我就讓小二送些早點過來。”說完便轉身去開門了。
這個早上,我都很不自在,是長這麼大以來最不自在的一次,被一個這樣的溫柔男子伺候是在是相當的不適應,心中感歎自己不是享受的命。最沒有想到這男子對她妻子都是如此的溫柔,連衣服頭發都是他打理。這也令我好生奇怪,看他的衣著明顯是一幅古人的打扮,而古代的男子不應該都是有大男子主義的嗎?為何從他的身上絲毫都瞧不出來?讓我想要找個理由討厭他都有些難。為此心中泄氣不已,擔心自己非的心飛淪陷在這樣的溫柔裏不可,要是這樣一直下去,估計我得瘋掉。
原本還覺得這裏的衣服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自己一定可以穿好的,可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在我笨手笨腳之下,快速的幫手,我隻能傻愣著在他目光純潔的麵容下任由他幫我穿戴著,連拒接的話都哽在了喉嚨,不進不出的。
“你要習慣,這半年以來,為夫的都是這麼照顧你的。”那輕柔的聲音是那般的理所當然。我赫然,半天昏迷不醒,貌似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動手的吧,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具身體他看過許多次了,想到此,我的臉又開始染色了,也覺得這男子實在是太體貼入微了,對他的妻子如此不離不棄。
“可是,那半年是我昏迷不醒,現在的我已經好了啊。”我出聲辯解,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將這個尷尬的局麵挽回,讓個不熟悉的男子幫著穿衣服實在是不習慣,也不希望再有下次了,雖然他穿衣的過程並無多餘的肢體接觸,可始終都覺得不妥。
魏殤顏覺得自己快要愛上女子臉紅的樣子,以前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的吧,小夜也會如此臉紅,雖然性格有些不像,可是某些感覺卻是那樣的如出一轍。那小小的辯解都是這麼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她的善良所以才會不忍心拒絕自己的好意嗎?想到此嘴角開始微微翹起。
“言兒,怎麼了?為何臉如此紅,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忍不住想要逗逗這可愛的小夜,想到剛才自己的話,必定是想到了什麼吧。她後麵的小聲辯解就當根本沒有聽到過。自己喜歡為她做這一切,在這半年的時間中也習慣了親自為她打理這一切。
我不敢再抬頭看麵前的人,隻是低垂著頭,心底悲鳴,我的話他都聽不出重點來麼,難道在古代也有妻奴,而眼前這個曾經也是?
“不……沒……沒有……”我真想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我為什麼要結巴,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悲催,不就是好看點的男人,至於嗎?至於嗎?
魏殤顏看著女子表情的變化,知道不能太過了,雖然自己很樂見她這麼可愛的樣子。
“好啦,為夫不逗你了,坐下吧,為夫為你梳發。”魏殤顏輕輕的牽起了女子的手,往梳妝鏡前帶。
牽著女子的小手,忽然她在這昏迷的期間消瘦了好多,她的手似乎隻有剩下皮包骨,沒有多餘的肉,雖然自己一直用藥物維持著她身體內部的平衡,可是遠不如醒著的時候,有些微微的心疼,這都是自己造成的。
那有些微微冰涼的觸感讓我一怔,神思變得有些恍惚,這樣的男子真的會是我的相公?我懷疑,可是又有些享受。才一個早上,我似乎就已經有些開始融入那言兒的角色,搖搖頭,我真是糊塗了,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坐在梳妝鏡前卻看到鏡中憂傷的臉。那眼中的泛著的疼痛我是能夠如此清晰的感受到。
“你……怎麼了?”猶豫再三,我還是出聲了,心中竟然會不願看到他那般模樣,雖然一點也不影響他所散發出來的美,或許一個男人被稱之為美不太合適吧,可是在自己的心中從醒來的那一刻卻覺得是這麼的合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