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滿臉疑惑的看著往自己走來的顏妲昕,君應祁在看完剛剛那整個過程後,終於問出了口。
“給你擦傷口啊。”剛說完這句,顏妲昕就把自己手中的棉花敷在傷口上,隻聽到他悶哼一聲,她笑了笑,男人都這樣,好麵子,痛都不敢喊出來,“酒能消毒,避免傷口發炎。”
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酒精,所以就用酒代替了。
君應祁看著現在輕手輕腳的顏妲昕,完全沒有了剛剛那粗魯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傷口,後撕開裙角。
在幫忙處理傷口的顏妲昕感歎著,幸虧他傷的地方離手臂比較近,她可以繞過手臂將布條綁緊,否則在這沒有膠帶的古代,要怎麼將傷口包住啊。
“好了。”打了個結後,拉上他的衣領,顏妲昕抬頭看向了君應祁,正巧他在注視著她,兩人就這樣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著。
片刻之後,兩人回過神來,立馬轉開了自己目光,看向了別處。
“那個……我該回去了。”無限尷尬之中,她出聲打斷,也出來的有些久了。
“嗯!”
“那……拜拜!”伸手向他揮了揮手,她轉身往前走去。
抬頭看向她,正好看到了她發髻上的右側,似乎少了些什麼東西,可一時半會兒君應祁也想不出是什麼。
站起身,看著她慢慢離去的身影,後看向了依舊放在地上的東西,她把頭上的簪子拿去換這東西了?
看了眼被衣服覆蓋著的傷口,君應祁直徑往方才的街道走去。隻見他神情自若地走在人來車往的街道上,仿佛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口般。
在一擺著首飾的攤子前,他停下了腳步。
“公子,買些首飾吧。”攤主對停下腳步的君應祁出聲說道。
他沒回應,伸手拿起放在攤位正中央的一個藍珠金葉頭簪,仔細端詳著。
“公子真是好眼力,此頭簪深受姑娘們的喜愛,今日已隻剩下最後一個……”攤主不由自主地啟動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
可君應祁似乎沒聽進一字,腦海裏浮現出方才自己站著酒家樓上時,顏妲昕在這裏不斷拿著此頭簪在頭上比試著。
原來,她是用此頭簪去換來給他清理傷口的物品。
他的臉上露出半真半假的笑容,這顏妲昕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是從小在深宮裏長大的公主,現如今還是太子妃,怎就會去買這一看就知道是假貨的頭簪?
“白肅。”拿起頭簪就往前走去,而在攤主想要提醒他還沒付銀子時,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的白肅沒問價格就直接給了一錠銀子,之後立馬跟上君應祁。
在拐進人少的巷子後,在他身後的白肅終於出聲說道:“主子,白肅不得不再次提醒主子,她是太子妃。”
轉身,伸手想要扇白肅一巴掌,後又停下,轉身繼續往前走:“是否是爺對你太散漫?讓你竟然管起爺的決定。”
“白肅多嘴,請主子責罰。”白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