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了後,程若儀拿下戴在手上的手鐲,遞給身邊的侍女,這才出聲說道:“秋煙,這個手鐲賞給你。”
“謝小姐。”隻見秋煙趕忙接下程若儀遞過來的手鐲,道謝著。
拿著從程若儀那接下的手鐲,秋煙趕忙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她怎會不知小姐極為討厭這位太子妃。若能讓小姐開心,能讓小姐過得好,她自然會效命,還能得到一些賞賜,她何樂而不為呢。
另一方向的君應祁對程若儀將手鐲給了秋煙之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抬頭看向了她們主仆二人過來的方向。後又轉向了漸行漸遠的主仆二人。
秋煙雖是程若儀的丫鬟,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手鐲送給秋煙。除非,秋煙幫了程若儀的忙。
想到程若儀臉上那帶著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討厭之人得到了她想要的痛苦……想到這,君應祁立馬想到顏妲昕,現在程若儀最討厭的人除了顏妲昕還能是誰,而且她們二人來的方向正是顏妲昕不久之前讓人製造的石頭路。
連忙往石頭路的方向走去,剛來到那裏,就看到顏妲昕坐在台階上,看著自己的腳底,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又止住。
眼睛順著她往下,看到了地上滴著的血跡,君應祁趕忙往顏妲昕的方向跑去,看了眼她滴著血的腳,又看了看四周,後轉向她:“怎麼就你一人?小月呢?”
“她去喚太醫了。”依舊顧著自己的那個傷口,顏妲昕連抬頭都沒有,回答道。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種種,她怎會不知道現在站在眼前的人是誰呢?那個常常救她於危難的君應祁。
君應祁再次看了眼四周,沒看到有太醫和小月的身影,後蹲下,見顏妲昕光著腳,又看向了她:“情況緊急,爺不是要輕薄你……”
“不會讓你負責的。”有人要救自己,她自然不會拒絕,連忙出聲打斷了君應祁的顧慮,這小王爺的腦子裏到底裝著什麼東西啊。
她都不知道,原來他還會在意這個,既然如此看重男女有別,那以前兩次那樣與她近距離是何意思?難不成在古代人的眼裏,腳比胸還重要嗎?
聽到這句回答,君應祁竟然突然笑了,這顏妲昕太過於與眾不同,通常正常的女子哪會允許男子碰她身體的任何一部位啊,更別說是有夫之婦了。而她……竟然會完全不在意這些?這又是為何?
輕輕地扶住她腳,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腳時,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輕輕一顫。抬眸看了眼她,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不知是因為痛著了還是因為害羞。
觀察了下她腳底受傷的地方,傷口雖不淺,卻也不深,能清晰的看到裏麵有一塊小小的瓷器碎片。伸手往傷口處,小心翼翼地要將碎片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