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機會難得的郊遊機會,就這樣被君惜緣她們三人給搞得無疾而終了。本來讓顏妲昕覺得會是很有趣的事,也因為她們三人的出現變得如此了無生趣。
一回到都督府邸,劉思益站在原地,看著君惜晴慢慢走進新房的身影。其實,他不恨她,一直都不恨她。這個新房從在洞房花燭夜奪門而出後,他從未踏進過。這些日子以來的逃避,隻是因為他對君惜晴並沒有男女之情。
因著君應祁的關係,也因著木槿從小將他視如己出的關係,從小到大,他對君惜晴有的也隻是與君應祁一致的兄妹之情。
既然有著這一層的兄妹之情,他同樣也不舍得君惜晴如此隱忍,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
慢慢踏進新房,裏麵的布置與那晚基本都一致,不同的也隻是新婚那晚該用的東西早就已經不在了。
“思益哥哥……”看著劉思益走進,君惜晴輕聲喊道,美麗的雙眸裏含有一層霧氣,仿佛淚珠就要滑落般,楚楚動人。
劉思益並未出聲,隻不過是去坐在了桌子邊的凳子上而已。可是,他如此簡單的動作,卻給了君惜晴莫大的欣慰,隻見她趕忙替他倒了杯茶水:“我真的沒有與父皇說起……”
“我知道。”輕聲打斷君惜晴的話語,劉思益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後手拿著茶杯說道,“這些日子躲著你,可以說是在氣皇上那不可違抗的聖旨,也可以說是一時之間我無法將你從妹妹轉化為妻子。”
“我明白。”君惜晴有些無精打采地應道,其實她明白,從一開始劉思益對她也隻是像是哥哥對待妹妹那般,“思益哥哥,有句話,惜晴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君惜晴有些遲疑的神情,劉思益又再次將茶杯往自己嘴巴送去:“說吧。”
沉思了片刻後,君惜晴打著一切也不過如此的決心,出聲說道:“今後,無論思益哥哥會娶任何一名女子,惜晴都不會仗著父皇而去阻止。可是,惜晴想說思益哥哥不可對昕兒有過多的情感。惜晴不願看到哥哥為她惹了一身傷後,你也如此?”
君惜晴怎會不知,顏妲昕是太子妃,更是雲立國和親的公主。無論如何,君應祁想要得到她,好比登天。
正在喝著茶的劉思益愣了下,轉頭看了看君惜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歎了口氣出聲道:“不可否認,我對她有除去君臣之外的情感。晴兒,你知道在我和應祁迎接她進宮時她說過什麼嗎?她說或許我們會覺得她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無緣無故地讓我受了二十大板。那我們是否會想過一個女子對自己未知命運的恐懼?”
君惜晴聽著劉思益說著顏妲昕曾經說過的話,不知不覺,淚水慢慢滑過她的臉頰。是否會想過一個女子對自己未知命運的恐懼。
雖然她不曾嚐試過顏妲昕的境遇,可是,她卻能感同身受。曾經,她的母妃逝世,而她被送往夢漪宮,交給了怡貴妃。那時的她,同樣恐懼,同樣對著命運無從知曉,仿佛陷入了無邊的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