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兩人,聽著屋內那毫無顧忌的哭泣聲,讓他們兩人都愣在原地。誰不知她說得那麼淡然,卻在心中承受著那錐心刺骨的傷痛。
君應祁站在那兒,方才她所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雙手緊緊握住。
昕兒,倘若我此去果真是凶多吉少,你當真會如此淡然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不求其他,隻求你能照顧好自己。
看了眼依舊站在窗邊的君立荀,兩人相視不語,後,君應祁轉身離開了這裏。看著君應祁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君立荀轉頭看了眼房內,後轉身走離了這裏。
次日,天剛蒙蒙亮,皇宮就已經在整著隊伍,隊伍裏的人並不多。皇宮中會如此慎重,那自然因為是君應祁帶兵。畢竟隻是剿滅搶匪,並不是出兵打仗,也無需太多的精兵。
一聲令下,騎著馬在最前方的君應祁,踢了下馬,馬漸漸開始往前行走著。
這一天,顏妲昕前所未有地早起,坐在房間裏距離君應祁隊伍經過之路最近的位置,聽著外麵的動靜。
“太子妃,想出去看看嗎?”雖說小產後也等於是生孩子後,需要坐月子,但也並不是說就不能出去了。見顏妲昕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裏,小月都有些不忍。
搖了搖頭,顏妲昕沒說話,雙眼依舊看著那個方向。都說人世間最悲傷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她不想去經曆,更害怕自己會忍不住。
抬頭看向了天空,或許,此時,她也隻能對著天空祈禱,希望他能平安無事。此情此景,與他你儂我儂說著離別情話之人該是陸芷姝,而非她顏妲昕。
在隊伍最前方的君應祁,路過太子府時,馬兒慢悠悠地往前走去,而他的雙眼卻一直注視著那緊閉的大門。
“駕~~”過了太子府,君應祁一聲喊,馬兒也順勢加快了步伐往前奔跑著。
站在安寧王府門前等著他路過的陸芷姝,見他加快了步伐,趕忙追了出來。可是,已然來不及,君應祁就這樣在她的眼前匆匆而過,她隻能停下腳步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陸芷姝怎會不知,方才他在路過太子府時遲遲不肯離去的原因呢。他想等著顏妲昕前來送他,隻可惜,那天淩嵐和秋煙的幾句故意讓她聽到的話,確實讓她傷得不輕。否則兩人也不會斷得如此徹底,也不會讓她能夠如此狠心地不出現,就連是目送著他離開都沒有。
日子似乎也隨著君應祁的這次出兵剿-匪而變得平靜下來。在這段時間裏,君立荀也聽進了顏妲昕的話,從未與她這位與世隔絕之人說起過君應祁的消息。
君應祁的離去,閑著無事,日子變得極度無聊的,莫過於陸芷姝了。隻見她每日閑著沒事就在安寧王府裏閑逛,毫無目的的閑逛著。
站在槿瑟居前,這裏,被君應祁下了命令,誰都不許進,違者定不輕饒。說是殺無赦,那就太過了,畢竟這裏是安寧王府,若是執意要進去的,也無非就是陸芷姝和君浩明了。
而偏偏這兩人不可隨意殺,聰明如君應祁,怎會隨意下這種有可能無法實現的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