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直在寫字,她說自己的字實在拿不出手,就一直在練字。”站在一旁的小月,臉上帶著與君立荀一致的擔憂。
君立荀聽完,往書案走去,看著書案上她反蓋住的紙張,他伸手將紙張掀開,看著那不算秀娟的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看著滿滿一疊的紙張,寫著全部都是這些字。君立荀突然覺得,顏妲昕是自願離開的,而不是被夜單海給擄走的。
倘若是被擄走的,至少會去通知去追的隊伍,不可能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的音訊。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自己想要離開,才會去躲避一切追來的官兵。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君立荀輕聲呢喃著這兩句,他竟不知,她會離開地如此決絕,毫無任何的眷戀。
自由,誰不想要呢?
君立荀笑了,隻不過是有人要得到。而有些人,永遠都別妄想。
“小月,你說夜單海會不會傷她?會不會害她?會不會又像之前我和應祁哥那樣,利用她?”君立荀知道,顏妲昕被利用地太多,已經經不起任何一人對她的利用了。否則,她真的會不再相信任何人。
“太子……”看著如此的君立荀,小月竟不知該不該說。
“你是她最貼身的宮女,定是會知曉她和夜單海之間的事。”在寧國裏,最了解顏妲昕過去的就是小月了,那些人雖然知道,但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不一定是最真實的。
小月略微思考了下,後出聲道:“他們兩人可以說是從小認識,小皇子得不到東梁國皇帝的疼愛,所以基本上都是在雲立國的外婆家居住。隻是,雲立國皇帝因為小皇子得不到他父皇疼愛而不太喜歡他。後來,他回東梁國了,太子妃在雲立國等了他很久,卻依舊得不到他的消息。之後,就到寧國和親了。”
小月覺得,顏妲昕得不到夜單海的消息,是因為被雲立國皇後給阻攔了。希望她能夠來寧國和親,如此就能讓她死心,安安心心地替皇後的女兒和親。
君立荀沒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小月下去。小月會意,對他行了個禮,後走出了這裏。
沒過多久,程若儀就得到消息的出現在這裏,看著君立荀對著顏妲昕用過的東西發呆,不明怒意上升。
後,深深吸一口氣,臉上慢慢浮出笑容,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她會沒事的,會回來的。”
拿起顏妲昕這些日子以來拿來寫字的毛筆,君立荀沒去看程若儀一眼:“你巴不得她在外麵出事,再也回不來吧。”
“立荀哥,我承認之前恨她搶去了你妻子這個位置。現在,我明白了,就算沒有她,同樣也會有其他人……”
“是嗎?”雙眼一直注視著那有著顏妲昕字跡的紙張,君立荀不以為意地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