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顏妲昕,君應祁的臉上慢慢浮出了笑容。當然,他的笑,不為別的,隻為此時的顏妲昕見他不悅,會安慰著他。
“你喜歡向日葵嗎?”見他種著這麼多的向日葵,那定是喜歡了,否則怎會如此用心地種著。
“因為有人說過,它代表沉默的愛。”看向了顏妲昕,君應祁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誰說的?”顏妲昕可不記得有跟君應祁說過這些事的啊。而且按照當時君惜晴聽完後的表情,定是沒聽說過向日葵的啊。
“那日在郊外,晴兒說是你說的。”
顏妲昕想著那日之事,那就應該是她在找劉思益說話時,君惜晴跟他說的吧。如此說來,也與桂樹的時間是同樣久,沒想到他都記著。
看著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君應祁想起了某件事,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昕兒,在軍醫給楚澤楓包紮了傷口後,我會送他回楚清國。”
畢竟,楚澤楓的身份特殊,此時此刻他是東梁國的小皇子,但也更是楚清國的小皇子,君應祁無法毫無戒心地將他放在營地中修養。
顏妲昕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看著他,原本以為他還在以為她跟楚澤楓之間。但突然一想,他方才叫楚澤楓,而非夜單海,也說是送回楚清國。漸漸地,她明白了他的難處,軍營重地,存在著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利害關係。
所以,他會送走楚澤楓,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能去看看他嗎?”帶著疑問,她征求了他的意見。除去是再怕他又吃味之外,這裏可是他的地盤,她可不敢亂來。
君應祁點了點頭,示意同意她去。他明白,畢竟也相處了兩個多月,若說毫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楚澤楓一直喜歡著顏妲昕,對她一直是無微不至的。
得到了君應祁的允許,顏妲昕走進了楚澤楓現在所在的營帳裏。此時的他,還是沒醒過來,躺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眼。而他身上的傷,早已被軍醫給包紮好了,現在也顧及是因為她要來看他,才沒被送走。
將方才寫好字的紙張折好,放在了楚澤楓的衣內。看著他滿身是傷,顏妲昕自然是明白,君應祁的傷才隻是一道而已,所以,他的這些傷差不多都是被抓時就留下的。
她知道他對她的好,可是,她已經無以為報了,就算她知道,他對她的好是因為本來的那個顏妲昕的緣故。
在將他的衣服重新整理下時,顏妲昕看到了他衣服內側寫著幾個字,但沒能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他如此隱蔽地寫著,定是有用。於是就過去到旁邊拿來方才給他處理傷口時用的剪刀,將他那有著字的地方剪了下來。
之後,看著他,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送他回去吧。”或許,到了楚清國後,他能得到更好的治愈。
站在營帳外,顏妲昕看著簡易的馬車慢慢遠去,其實,她方才在紙張上寫的字也隻是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好——顏妲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