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這一夜,君惜緣仿佛做了許久的夢,而這一夜也似乎格外的長。
當太陽高高掛起時,她終於從夢中醒來,見一旁的李玉書依舊閉著雙眼沉睡著。這讓她很是奇怪,若是平日裏,他每日都會比她早起,更不會到日上三竿都會轉醒。
“玉書……玉書……”對著他搖了搖,可是,無論她如何叫喚,都沒有得到李玉書半分的反應。終於,君惜緣有些急了,趕忙起身。
原本掀開被子打算叫他起來,卻不想,看到了他胸膛上流淌著一整片的血漬:“啊!!”
一陣恐慌,君惜緣趕忙起身離開了這張床,看著依舊毫無任何反應的李玉書。一個鏗鏘,她倒在了地上,雙眼一直注視著猶如安詳地沉睡著的李玉書,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終於,在聽到她這一聲叫喚後,房間外進來了一個婢女。看到床上這驚人一幕後,同樣與君惜緣的反應,驚慌地扶著一旁的柱子。
房間的反應終於迎來了相府的一些丫鬟以及家丁,看著一直沒任何反應,隻是就這樣盯著床上愣愣發呆而且臉色蒼白的君惜緣,那些個家丁趕忙自作主張地去叫來了大夫。
當大夫說出那句“相府公子已仙去”後,淚水終於從君惜緣的臉上滑落,一顆接著一顆,止也止不住:“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滿臉的不可置信,昨天甚至昨晚還一直好好的,很明顯李玉書是屬於他殺。可是,李玉書一直安分守己,從不得罪任何人,怎麼可能會遭來殺身之禍?
終於,李玉書的突然離去,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包括那些個皇宮中的人。漸漸地,相府也聚滿了人。有查案的,也有前來看看情況的,一時之間,這個房間有些水泄不通。
“公主,到底發生了何事?”匆匆趕回來的丞相和丞相夫人,在看到李玉書的屍體,丞相夫人一直失聲痛哭,而丞相老淚縱橫地問道。
此時此刻,他也隻能如此問君惜緣的。若說懷疑是君惜緣所殺,那倒不會,畢竟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們兩夫妻一直處的很好。而君惜緣也不可能傻到如此地步,在隻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將他殺害,如此,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了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淚水一直侵蝕而下,君惜緣毫無任何言語,隻是一個勁地重複著這段話。
刑部尚書也同樣來到君惜緣的身旁,很是卑躬屈膝地對她說道:“公主,你能說說昨晚的情況?或是與平日有何不同?”
君惜緣慢慢止住了哭泣,思考著昨晚的不同之處:“昨夜與往常一樣,玉書閱讀書本,丫鬟也如平日那般送來了茶水。唯一不同的是,他喝完茶水後就沉沉睡去,以前從未如此。”
被她這麼一說,所有的線索都轉向了依舊放在書案前那早已沒有水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