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父親,原本,君立荀以為早就已經適應,早就習慣了。卻不想,在事情真的發生時,父親臉上的那抹質疑,竟會如此讓他寒心。
嘴角輕輕扯出一冷笑,君立荀再次出聲道:“父皇不是疑問這應該是五包嗎?一包,我讓太子妃喝下,一包,我自己喝下,而另一包,不翼而飛了。”
聽完君立荀的這段話,君浩揚突然感受到他心中的那種寒冷,不再看他,轉頭看向了顏妲昕:“太子妃,他說的是否屬實?”
雙眼一直注視著君立荀的顏妲昕,在聽到君浩揚的這一聲問話,趕忙將目光轉向了君浩揚:“屬實。”
“你是太子妃,自然會幫著太子,此話也不可信。”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君浩揚出聲說道。
其實,並不是他不信,顏妲昕並不是個會昧著良心之人。在如此情況下,或許可以說,隻要她的一句話,君立荀就有可能會萬劫不複。而她竟然如此說,那足夠證明君立荀說的屬實。
當然,君浩揚會如此說,隻是想看看顏妲昕到底會怎麼做。可是,在君立荀的眼中,卻是自己的父親竟會如此不信任他,仿佛是那般的希望這件事是他做的。
“父皇……”
還想再說什麼的顏妲昕,卻被君惜緣給打斷了,隻見她匆匆地來到了君立荀的跟前,雙手抓著他的衣服,不住地搖著他:“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原本在安慰著君惜緣的程青蓉,見君惜緣如此,也趕忙來到這裏,一邊要拿掉君惜緣的手,一邊勸說著:“不會是他的,緣兒,你別激動,他是你皇兄,怎會去殺你丈夫?”
“母後!”轉頭看向了程青蓉,滲滿了淚水的臉上是那般的蒼白,仿佛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而倒地,對著程青蓉,歇斯底裏地說著,“昨日,玉書與皇兄才有了爭執……”
“他不會就為昨日之事就害死駙馬……”
程青蓉的這句話還沒說話,原本死命地抓著君立荀的君惜緣,突然雙眼一閉,慢慢地倒了下去。
丈夫的突然離世,已經讓她痛不欲生,而此時的罪證全部都指向了君立荀,她的同胞哥哥,讓她怎能承受得了。
“緣兒!”就站在旁邊的程青蓉,趕忙伸手扶住了君惜緣。
一時之間,君惜緣的昏倒讓現場更加的混亂,幾位太醫趕忙過去替她把脈著。其中一位太醫蹲下身子,伸手過去為倒在地上的她把脈著。
將手放於她的脈搏之上,慢慢地太醫的眉頭有些皺起,後抬頭看向了扶著她同樣坐在地上的程青蓉,輕聲說道:“公主她……有喜……有了。”
原本要說有喜的,說到一半,這位太醫又覺得此時此刻說有喜,未免太不合情理,於是趕忙又改了口。
太醫的這一聲後,得到的是另一番哭聲,丞相夫人那帶著滿滿遺憾的哭聲,以及程青蓉的暗自流淚。
原本是多麼喜慶的事,卻對此時此刻而言,不管是任何人也無法笑得出來。隻能感歎李玉書的錯過,他沒聽到這個好消息,就已經離開。若此事沒有發生,就算今天沒被發現君惜緣懷孕,過不了多久,總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