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蓉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查詢得到寧國邊境。所以,對於夜單海真實身份一事她不知曉也很是理所當然。
看了眼並沒有寫上任何字的信封,白肅又將目光轉向那位女子:“此次選擇相信你,希望姑娘別讓我錯信了。”
說完這句話,白肅再次看了眼這位女子,將那封信收好後轉身就要往房門口走去。剛走幾步就被女子喊住了腳步。
“等下。”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出聲叫道,見他停下腳步,女子又出聲說,“白掌事,能否借你的劍一用?”
轉身看了看這位女子,在思考著她想做些什麼,可總歸是第一次見麵,他不了解她,怎可能想得出她此時此刻的想法:“姑娘想要做什麼?”
與其在心中猜想著,倒不如直接問出口,至於她說的是真是假,那就要看他是否相信了。
“既然做戲,那自然要做足了。”其實女子也害怕,此情此景,香姿被抓,而君應祁被囚禁在了安寧王府中,她不想謹慎都不可能了。
聽到女子這麼一說,白肅似乎知曉了她說的意思,看了眼她腿上滲著血跡的粗布裙擺,將手中的劍遞給了她。
接過白肅遞來的那把劍,女子看了白肅一眼,舉著手中的劍就往白肅的裙擺刺去。動作是那般的利落,而白肅,出於慣性往後一躲,掉落在地上的布條並沒有女子想象中那般的大。
看了眼飄落到地上的那個布條,抬眸看了眼白肅,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幫忙把那布條拿給我吧。”
女子知道,在如此不明情況下,白肅有如此反應再正常不過。畢竟,她也沒有說出讓白肅深信不疑的話語,他會選擇相信,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吧。
被女子如此一說,原本有了些防備的白肅,也將目光轉向了地上,看了看布條,他也這才知曉了女子想要做什麼。於是,他拿過女子手中的劍,從自己裙擺處割出更大些的布條,然後遞給了女子。
女人接過布條,微微一笑,沒有傾國傾城,卻同樣也讓觀者為之一愣。
看著女子簡易地在自己腿上包紮了下,而下了床榻,對著白肅出聲說道:“壯士慢走。”
白肅會意,轉身慢慢走出了這個小茅屋,走到小茅屋外麵後,身後再次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多謝壯士相救。”
轉身,看見女子站在房門處扶著門欄看著他,白肅弓手對著女子實施了一個習武之人該有的禮:“姑娘珍重。”
或許,這一聲就會是他們二人的永別。倘若這女子所說屬真,那他也希望此女子不會深受程青蓉所害,再加上她腳上也有傷。若是女子所言是假,那下次見麵,他必定不會手軟。
這一聲珍重,包涵著兩種含義,其一,是希望她好好照顧自己。其二,是希望她並非欺騙他,否則後果就會是讓她永永遠遠的離開。
為何選擇相信呢?白肅自己也不清楚,他隻知道,如此柔弱的女子,親手弄傷了自己的腿部,想要不顧疼痛而傷害自身,那需要多大的勇氣。或許,她說得才是對的。畢竟香姿跟君應祁根本沒有半分的恩怨,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出香姿害君應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