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應祁也隻是簡單地說了下,關於顏妲昕所想的那件事,雖然極有可能發生,卻也不能說出來。
君立荀低頭沉默了,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右手拿著茶杯蓋一直在茶杯上劃著,用此來掩飾自己陷入沉思。
轉頭看向了君立荀,見他雖然在讓茶水能夠涼些,卻也不難看出此時的他,正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過後,君應祁這才出聲問道:“意下如何?”
被君應祁的這一聲給回過神來,眨了下眼,後抬頭看向了君應祁,注視了片刻之後,這才出聲說道:“皇上主意已定嗎?”
“是。”同樣看著君立荀的雙眼,此時的君應祁,顯得是那樣的堅定,仿佛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似得。
看著君應祁那樣堅定的眼神,再次低頭沉思了會兒,君立荀輕聲回應:“既然皇上主意已定,就全憑皇上做主。”
其實,君立荀沉思,主要是因為,既然君應祁能夠為了顏妲昕的願望而寧願舍棄這個皇位,他似乎也該為了她的意願而擔起這個責任。在得知君應祁那樣肯定說放棄時,他再次陷入沉思,那並不是因為他的意誌不夠堅定。而是,在這個深宮之中,誰都無法真正的了解到君王的想法,所以,他並不肯定君應祁是否是想要試探他。
“那好,一切明日就會準備妥當,你就等著登上這個位置。”看著已經同意了的君立荀,君應祁的臉上也慢慢浮現出笑意。
其實,君立荀是否覬覦這個皇位,以前君應祁並不太真實的了解,現在,至少能從被幽禁在太子府中就可看出。倘若君立荀不甘心,另有企圖,也不會如此安分守己地待在太子府中,完全沒有任何一絲動作。
或者說,並非是君立荀甘心,而是他也未有方法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本來,他是太子,這皇位本就屬於他,卻不想是自己父皇的一道遺詔,將這個江山拱手相讓。就算君立荀甘心於這皇位已是他人之物,卻也無法甘心自己父皇寧願將這皇位交給君應祁也不交給他。
“臣弟告退。”得到君應祁的同意後,君立荀就慢慢退出了禦書房。
走在禦花園中,君立荀的思緒也不曾在觀賞,畢竟已是深冬,早已沒有任何的觀賞之處。
君應祁突然有這樣的決定,其實君立荀也是明白其中緣由的。這段時間以來,宮中所發生之事,就算他被幽禁在太子府中,卻也能聽到一些。或許,君應祁所言屬實,否則顏妲昕不會無緣無故去承認陸芷姝之死與她有關。
雖然,他對皇位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但是,當你登上那個位置時,你就會發現其中能夠吸引人之處,當然,也無法排除其中讓人生厭之事。等當上這個皇帝開始,會發現皇帝若擁有的,是別人無法擁有的,沒有幾個人會為了某個原因或者某個人而選擇放棄。
當然,這也無法排除性子問題,有些人的性子是不適合當皇帝的,這就是君應祁選擇放棄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