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相公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完全就是浮雲。”柳菡笑了半天,“要是以後我有男人,我保證一天打他一頓,更別說去勾欄什麼地方了。”
這性子彪悍地讓婉春擦了擦汗,隨手把包裏麵的一些東西遞了過去道:“這是很久之前姐姐讓我繡的鞋墊什麼的,前些日子才繡好。”
“哎,”柳菡笑眯眯地接了過去道,“麻煩妹妹了,這一些東西不急,看來那家夥是要遭殃了。”
這話說的婉春有點迷,但是看柳菡這個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姑娘最近估計也是閑得慌出去搞點事情。
也就是因為閑得慌的原因,外麵的那隻鸚鵡的毛已經被她拔得差不多了,好在她還是比較仁慈的沒有趕盡殺絕,等鸚鵡的毛重新長回來之後她才繼續拔。
說真的,古代女子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好做,除了辦辦茶話會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之外基本上便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慕府還好,至少婉春還能鬥鬥嫡母什麼的,尚書府這種風平浪靜的地方,柳菡也隻能拔鸚鵡毛。
“說起這事情就氣人,那人居然把剛剛裝過飯的碗扣本小姐頭上,氣死我了,今天晚上我翻牆進他的府裏麵給他換上這身衣服。”
婉春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柳菡姐……那個他指誰……”
柳菡沒好氣地說道:“就是隔壁那個大書呆子。”
原來隻是隔壁的呆子……隔壁?婉春眨了眨眼睛,挨著尚書府的不是鎮國公府麼?呆子,難不成是鎮國公的嫡子?
而且鎮國公的嫡子看著不像是書呆子,前幾年婉春還聽慕言然說過人家想去考武狀元……
她不敢把話說出來,就等著她今天晚上翻牆去鎮國公府……雖然她覺得這樣憋著不太好,但是她還是想聽一聽明天曲陽路街頭的八卦新聞會是什麼。
“春妹妹是不是又在想救你的那個少年了?你連人家的臉都沒有看清楚。”隔了一會兒柳菡便又過來調侃她,把她額間的發絲給吹了起來。
婉春覺得再聊下去可能會出事情,柳菡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下次再過來玩。
下次……婉春也不知道下次是猴年馬月,兩人通個信倒是沒有問題的,婉春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哪像柳菡隨手要去爬別人的院子,還要在半夜三更去給鎮國公的嫡子穿個女裝……
婉春捂著臉,畫麵太美她不敢看啊。
她等著第二天的八卦,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有點奇怪,難不成昨天柳菡睡覺睡死過去了?婉春按捺著內心的波瀾,隨手寫了一封信過去。
“容嬤嬤,幫我把信給門口的小廝,讓她送去尚書府。”
容嬤嬤應了一聲道:“小姐,不知道蕙姨娘從哪裏找了一個大夫,一會兒可能會過來一趟。”
有必要麼?蕙姨娘總是不放過她,她和蕙姨娘也沒有結什麼仇。
“去那邊屋子裏麵的地窖下麵那一塊冰塊過來吧,一會兒要用得上。”她揉了揉腦袋,昨天撞出的包今天還沒有好,一摸她就咧了咧嘴,痛。
她把冰塊敷在了額頭和手腕上,那大夫來的時候把了把她的脈,入手就感覺這脈搏有些冰涼,再摸了摸頭,又是冰涼一片。
騙過這些一般的大夫還是很容易的,隻不過她要聞這兩三天的藥味。
“小姐這隻是寒疾,不會傳染,隻是最近月事要好好注意不然同意引發疼痛。”
婉春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病也算是混過關了,而且終於可以出來了。
在裏麵關了兩天才出來婉春覺得也算合算,而且還成功躲開了太子,婉春覺得這不虧。
話說最近皇宮裏麵卻隱隱約約傳出來太子準備選妃的消息,而且這是皇帝提議的,但是太子卻說自己心裏已經有人了,而且還說了三個字“樹不對”。
皇宮的八卦往往是傳播的比較快的,整個京城差不多也都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捂著心口,野雞飛上枝頭成鳳凰的想法破碎了。
而婉春在意的是後麵的三個字。
樹不對?難不成是一個人的名字?不過這名字也起得太怪了一點,聽著也並不像姑娘的名字。
“傻姑娘,”容嬤嬤嗬嗬了一聲道:“你把字拆一拆就一清二楚了。”
拆開來……婉春撓了撓頭,若是拆開來看的話所謂的“樹不對”其實是個“木”字,恰好,“木”的諧音就是“慕”。
婉春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這事情貌似沒有那麼簡單,難不成太子想通過皇帝來作些什麼事情?慕家總算有點麻煩了,慕言然也坐在書房裏麵想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