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春苦苦地維持著這個表情，臉上的肌肉都有點僵了。
“還不快扶慕小姐起來？”
沈夫人趕緊吩咐身邊的丫鬟扶起了婉春，婉春福了福道：“多謝夫人，敢問夫人是……”
沈夫人起身，一頭的金簪步搖一起搖動發出清脆的聲音：“我便是沈臨的母親，慕小姐不必過於拘禁，今天我隻是找你聊聊而已。”
婉春匆匆行禮：“婉春給沈夫人請安。”
她本不必向沈夫人請安，隻是這樣可以表示一下對她的尊敬，沈夫人甚是高興：“這倒是不必，慕家的女兒果然如傳聞一般大家閨秀，怪不得臨兒喜歡。”
婉春微微頷首，臉蛋微紅道：“今天婉春來隻不過手交換庚帖，其它有些事情……”
沈夫人答道：“你祖母應該也去見了老爺了，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等你過門的時候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婉春微微吃驚，沈夫人後麵沒有把事情說出來婉春還是有一些擔憂，就怕這事情不是什麼好事情。
“沈夫人還是說出來吧，不然婉春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答應，況且沈三公子知道嗎？”
沈夫人笑道：“臨兒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事情就你我二人商量。”
婉春眉頭微皺，沈臨不知道就說明沈夫人這是背著沈臨來告訴她的，婉春心裏在思量著要不要答應，恐怕沒有什麼好事情。
婉春有些心慌。
“母親有什麼事情不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和春姑娘有什麼好說的？”沈臨幾乎是破門而入，桃花眼眯著把她婉春拉了過來。
沈臨知道慕家過來交換庚帖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之後了，他這才從風月樓趕過去，路上碰著了沈毓敏耽擱了一會兒就過來了，好在趕上了這事情。
“臨兒，這裏沒有你什麼事情。”沈夫人絲毫不給沈臨好顏色。
沈臨拉著婉春的手道：“母親可以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事情，婉春的性子向來厚道，母親這樣逼她她哪有什麼拒絕的事情。”
沈夫人臉色緩了緩：“臨兒，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慕姑娘說。”
沈臨從丫鬟那邊端了一杯茶道：“無妨，既然母親有事情說那麼我也要聽聽你想說什麼，還讓我也有個底。”
沈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在風月樓裏麵的沈臨怎麼會趕回來，她揉了揉太陽穴道：“罷了罷了，有事情還是下次再說吧。”
現在她不適宜和沈臨鬧翻，就算是她再不喜歡這個兒子，但是老爺那一節……她不知道為什麼老爺要對這個差不多是個廢人的兒子那麼好。
好不容易把婉春帶出來，沈臨戳了戳她的額頭道：“你這姑娘怎麼這麼笨!你看我什麼時候在府上過。”
婉春摸著他戳的地方道：“沈公子，我們不熟。”
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沈臨掐了掐她的臉道：“現在熟了沒有？”
婉春搖了搖頭，朝他吐了吐舌頭道：“怎麼可能熟？你看我們見麵的次數，我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她攤開那隻小巧的手在塔的麵前翻著，看的沈臨竟有一種抓著她的手的衝動。
這姑娘似乎沒有發現，那雙手還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看我們才見過幾次？”
沈臨一把抓著她的手道：“沒聽過一回生二回熟嗎？”
熟什麼？婉春每次都要被他坑怎麼可能會熟？要熟最多也是烤熟的。
“下個月你們三姐妹及笄，你大概排在最後出嫁，應該是七月底左右的時間。”沈臨盯著她道，“這段時間你還是別來沈府吧，太危險了。”
婉春抬起頭，她的身高隻到了沈臨的嘴唇，看著她的眼睛都要費勁的抬起頭道：“是為了你方便去風月樓嗎？剛剛碰上一個丫鬟，她說你每個月隻有三天是在府裏麵的，還說你準備在風月樓旁邊造一座新府。”
沈臨：“……”這姑娘怎麼都知道。
“這事情……”解釋起來實在費勁，沈臨那把扇子都不打開了，心裏正想著怎麼和婉春解釋這件事情。
“算了，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婉春整個人都隨和了起來，“那這段時間我也就不過來了，今天隻是為了交換庚帖，那就等著七月底再見吧。”
婉春長虛一口氣，眼睛眨了眨煞是可愛，不過轉眼就已經見她轉過身子：“沒什麼事情了，我也準備和老夫人回府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去風月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