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正正經經的被按在梳妝台上,那嬤嬤已經拿了白丨粉像刷牆一樣在她的臉上刷了兩層,本來她的臉就比較白,現在麼她覺得把頭發放下來半夜三更都能去嚇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婉春就在迷迷糊糊中度過,嘴唇和兩腮都點了點紅色,頭上梳了一個自己都看不出是什麼樣式的頭型,橫七豎八地插了好多隻簪子,壓得她的脖子都有些酸痛,嫁衣一穿,喜帕一蓋就送了出去。
從院子裏走到慕府的外麵還要好長的一段路,婉春先是去拜了拜老夫人,再去拜了拜李氏和慕言然才被送上了轎子。
沈府迎接的隊伍看著相當的低調,來的也不過是一隻紅喜轎子,沒有儀仗也沒有排場,李氏嘀咕著沈府的小氣,好在是婉春嫁入沈府,這事情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婉春啥都不知道,暈乎乎地就坐上了轎子,也不知道新郎需要來迎接,反正是昏頭昏腦的。
出了慕府的街區拐了個彎,婉春才隱隱約約聽到了儀仗的聲音,隻聽得一聲馬嘶,整個轎子就頓了頓,婉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雙手已經把她從轎子裏麵拉到了馬上。
她小聲的驚呼了一聲,隻聽見耳畔沈臨地聲音:“春丫頭可不要亂動,一會兒為夫的手抖了抖你可要從這裏摔下去做你的十八年後的好漢了。”
婉春臉紅了紅,這話怎麼被這廝聽了進去,她不知道習俗,反正就是被沈臨拖上了馬,提前了一步趕到了沈府。
沈府三公子的婚禮沒有多少人來,來的也都是些沈臨的狐朋狗友,見到沈臨抱著新娘過來早就已經起哄了,婉春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沈臨低聲道:“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扔下去,到時候摔慘的可是你。”
婉春小聲地嘀咕道:“在慘也要交給你,都已經這麼慘了我倒是不介意再慘一點。”
沈臨始終沒有下手,馬也沒有停,進了沈府的大門才抱著婉春下來開始跪拜天地。
這流程婉春走的可謂是稀裏糊塗,幾乎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來走完了這個流程,最後她四處一拜往邊上一站就有丫鬟過來把她引進了臥室之中,婉春悄悄掀了掀簾子,整個屋子裏麵入眼的都是紅色,兩根喜蠟帶著明晃晃的火焰不斷的跳躍著,身下坐著的是一副大紅色雙喜錦被。
那丫鬟開口道:“姑娘現在這裏坐一會,待到戌時的時候少爺自然會過來。”
婉春算了算時間,現在才不過酉時,自己的肚子已經唱著空城計,婉春已經偷偷拿出了一塊糕點啃了起來墊了墊肚子,吃完了之後還要很麻煩的用胭脂再點一點嘴唇。
那丫鬟沒在裏麵待多久就出去了,婉春無聊的起身看了看四周,前麵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錦盒,老夫人似乎和她說過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她沒有聽到老夫人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她好奇的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本彩色的書。
她隨手翻了翻,入眼的便是兩個一絲不掛交纏在一起的人,這東西竟然就是平時說的春丨宮,她臉上紅了紅,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麼手賤去翻這些東西了。
不過好奇心還是有的,她硬生生地看完了這些東西,那一張臉早就已經發燙,若非是在厚厚的粉塵之下不然連早就已經成了紅蘋果。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放在這裏,她合起錦盒才聽到外麵一陣錯雜的腳步聲,嚇得她趕緊在床上做好,蓋上了帕子。
門咯吱一聲就被推開了,一股濃厚的酒味撲麵而來,沈臨舉著就被搖搖晃晃地擋在門口道:“咱麼都已經醉的差不多了,今天這事情還是免了吧。”
這些來的都是和沈臨一起逛窯子的,怎麼可能會放過他,杯子一舉就要鬧洞房,婉春隻聽到兩聲悶響,和他吩咐小廝的聲音,整個世界就已經安靜了。
終於閉上了這些人的嘴,沈臨關了門這才挑起了婉春頭上的喜帕,帕子下的人兒臉白如雪,帶著一絲羞澀的嫣紅,水潤的雙眼也不知道看著何處,朱唇皓齒。婉春的心在胸膛直跳,隻見這人笑了笑整個人就已經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
婉春話還沒有說出口,沈臨已經咬著她的耳朵含含糊糊地道:“夫人還是讓我睡一會兒吧,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為夫實在是累了。”
他累了倒是無所謂,躺在她的身上就不對了!這壓得她生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沒有怎麼吃東西,沈臨正壓著她的零食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