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它也要去?婉春張了張嘴,可她現在並不是特別想聊天,尤其是袋子裏麵還放著吃的東西的時候,況且她和思秋沒有什麼好聊的。
她感覺自己是被強行拉過來的,婉春靠著屏風道:“秋姐姐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思秋冷笑道:“我還能有什麼話好說,春妹妹現在應該是很恨我吧,三番五次我都選擇害你。”
“不,”婉春微微一笑,“首先,你和齊氏一樣,傷人總喜歡見血,其次,我覺得我對你還沒有到恨這個程度,況且恨實在是太累了,討厭不就好了?”
思秋不屑一顧地笑:“我本來以為沒有你事情就很圓滿了,所以我想著讓你消失,但是沒有想到你的命卻這麼大,三翻四次都讓你逃脫了。”
婉春笑眯眯地看著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秋姐姐你應該不知道這個道理吧,不然也不會被害的這麼慘。”
“我慘?”思秋嘴角露出機械化般的笑,“那也不正是拜你所賜?!”
怎麼什麼事情思秋都喜歡扯她身上,覺得她好欺負是不是?婉春抿著熱茶道:“麻煩秋姐姐下次說話的時候動一動腦子,不是什麼話說出口都是對的。”
思秋剔了剔指甲道:“就是因為三思之後才說的,慕婉春,你這個賤女人。”
思秋已經不止一次說她賤了,婉春吸了兩口氣道:“秋姐姐倒是繼續說啊,我怎麼賤了,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在作死,我到底幹了什麼?第一次把我推進桃花潭,第二次把我推進慕府的池子裏麵,難不成思秋姐姐都不想好好的解釋一下?”
“好好解釋?”思秋似乎靜了靜,端起婉春給她的茶杯道,“那我就好好的說一說,春妹妹可要好好的聽牢了……”
沈臨和太子兩人在外麵閑聊,沈臨心裏其實還是有些隱隱不安的,太子妃雖然說婉春的姐姐,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那人毒蛇心腸,讓兩個人在一起他總覺得不太好。
“沈兄可會《論語》或者《中庸》之理?”太子似乎在有意拖延時間,饒有興趣的和他討論這些事情。
“不識。”沈臨目光不在這裏,“很久之前讀的,當時還是為了考個秀才而已,太子說笑了。”
“無妨,”太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最近父皇和我說蜀地洪澇災害著實嚴重,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蜀地的洪澇,沈臨隻不過是略有些耳聞,畢竟這些是朝廷的事情,本來也就不關乎他的事情。
“蜀地最近本身下雨有些多了,國師前幾天也看了南邊的星辰暗弱,自然會有洪澇災害。”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父皇準備撥動十萬石的糧食過去,隻不過現在皇宮裏麵沒有多少糧食,所以特地來問問你,”太子和他閑聊,“最近的糧食差不多也在七錢銀子一石,不知道沈公子有什麼辦法從裏麵抽去點銀子。”
沈臨有些不耐煩,直接說道:“太子可以直接去農戶那邊提前收取,雖然和農戶合作的佃戶每級都要過去受一定兩的糧食,但是上麵沒有固定一次性限收多少銀兩,那邊的糧食反倒便宜一點,每石至少有兩錢銀子賺的。”
“不愧是沈公子,常年呆在風月樓中對外麵的情況還是相當的了解,我當時隻以為沈兄隻識的風月樓的頭牌是誰,不過聽說風月樓的花魁的確是是漂亮,我的記性不太好,沈兄應該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吧。”
這話一出口沈臨就覺得有異,太子這次難不成是專門來試試他的”
“這些隻不過和婉春去農田的時候偶爾看到的罷了。”沈臨淡淡地說道,“至於風月樓的花魁,太子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鳳兒姑娘吧,難不成這還要來問我?”
“沈兄和慕四小姐要雅興,難得還能去去田地。”太子敲了敲茶蓋。
沈臨用袖子拂了拂氤氳的水汽道:“這些事情都是皇宮裏麵的事情,太子在外麵還是小心的好,千萬不要抖出去。”
“不用沈兄說,這件事情我自然有分寸。”太子拿著茶杯晃了晃,“至於沈兄你,過幾天咱們還是在風月樓中約一約?”
沈臨想要拒絕:“太子還是莫要荒廢帝王之術的好。”
太子笑道:“多謝沈兄的關心,不過,這都是正常的事情,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逃課也不再少數,沈兄還是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