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去哪裏?”沈臨回來的時候婉春已經叫人把菜都已經撤掉了，空空的桌子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少爺，少夫人剛剛出門，說是和尚書府的王姑娘一起上街去了。”應龍答道，“沒多久就會回來的。”
王柳涵沈臨也認得，兩個姑娘上街很正常，他把她守得太緊也不好，沈夫人還沒把手伸到外麵的心吧。
“我知道了。”沈臨點了點頭，轉身問道，“一會兒把風月樓的那張書桌和那些書都給我搬回來吧，爺暫時可能不去那了，這段時間估計都要在院子裏麵，還是和原來一樣看好門戶，其它的少夫人的事情你和麒麟解決就好，沒有重要的事情無需來叫我。”
有麒麟和應龍，沈臨還是很放心的，至少若是有人登門拜訪啥的，兩人還能打發，沈臨向來是習慣性裝病，但是前來嘮叨的人還是很多，一知道他不在風月樓估計沒過多久這些人就要成片過來造訪。
“是，主子，那邊的賬本以及您要的東西我已經通通拿到了，現在要過目嗎?”應龍指了指身邊堆著的一疊冊子。
“拿過來吧。”沈臨揉了揉太陽穴，從早上道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他也是挺累的，這也是他一直在風月樓的緣故，至少沒有人上門來打擾他。
應龍已經把冊子遞給了他，他這回速度非常的快，其中的原因就是他去庫房的時候就恰好看到最新的一批賬本剛剛寫好，他就幹脆一起拿了過來。
也就是說，應龍這是趁著婉春離開的那個空擋去把剛剛寫好的賬本拿了過來，連帶著一些剛剛送到的各個藥房的記錄。
庫房裏麵存著的麝香果然是被人動過了，賬本上很明顯的標記著少了一點，但是很快又被補了上來，估計是已經從藥房裏麵買了足夠的麝香補了回來。
其中有四五個時辰的空擋，可能就在這點時間之內把在廚房裏麵下藥這件事情給做足了，他已經比對了一下今天院子裏麵和其他院子的菜單，完全不一樣，他冷笑了兩聲繼續往後翻。
冊子上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無非就是一些枯燥的銀子進賬和出賬，各個藥房也就沒有了消息，他正準備合上賬本，這才看到最後一頁懸壺堂上有明顯慕府的記號。
沈臨聞了聞紙張上麵的墨香，還沒有完全幹透，應龍也說了這些都是剛剛從庫房那邊拿過來的，這最後一頁懸壺堂上慕府的印記一個半個時辰的。
莫非沈夫人又去了哪裏？
按照他們的速度，沈臨算了算，估計還要好久才能回來，沈臨心中有了主意，若是現在去估計能抓個正著。
“沈夫人現在還在院子裏麵嗎?”沈臨側頭問了問。
應龍答道：“應該不在了，奴才剛剛去的時候是宋管家拿過來的，沈夫人現在應該不在院子裏麵。”
“麒麟，我們走。”
沈臨帶著幾個小廝立馬去了懸壺堂，他倒是要看看沈夫人到底還想幹什麼，他很難保證婉春菜裏麵接下來會不會出現藏紅花這種東西。
懸壺堂中。
婉春默默地收回了那丸子塞進了荷包裏麵。
“有勞大夫了。”婉春強笑道，“不過不知道大夫這裏有沒有可以避子但是不傷身體的藥。”
沈臨不想她懷上孩子，平時晚上做完之後給她喝一碗避子湯也就算了，也用不著在菜裏麵加入那麼大量的麝香，這樣吃下去婉春估計沒多久自己的身體就廢了，加上本來的宮寒，這個月親戚到來的時候她也要疼個半死。
“若是避子，這些麝香、藏紅花、重水（水銀）都是很好的避子之藥，但是夫人，是藥三分毒，任是那味藥都不可亂吃，就算是平常的避子湯，若是喝多了還是很容易家中宮寒。”
避子湯居然還會加重宮寒？婉春心中一震，怪不得最近每次都是她裹著被子和小雞崽一樣縮在被子裏麵才好一點，原來是最近避子湯喝得太多反而嚴重的家中了她的宮寒。
“婉春……你這是要避子？”柳菡皺了皺眉，“再過兩年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樣無子在府上不會太好過。”
柳菡還是第一次知道還有人不想要子嗣的，就算是她最終也是懷上了。
婉春搖了搖頭：“沈臨不想讓我有子，既然這樣還不如無子的好。”
就連麝香都用上了，就怕她會懷上，不過昨天兩人並沒有幹什麼就直接睡了，這菜裏麵反倒是加了這些東西。
柳菡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門猛地被掀了開來，隻見麒麟一馬當先喊道：“沈夫人……不對，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