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頭，怔怔地看著他道：“莫不是臨……臨兒還在糾結那件事情？”
沈臨眼睛盯著皇帝道：“為了江山社稷，微臣覺得皇帝並沒有錯，況且這十幾年下來微臣在沈家學的東西已經住夠多了。”
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皇宮。沈老爺並不是簡單的皇商，不然不可能這麼迅速的發家。
沈老爺帶著不住五歲的他入宮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切，在懵懵懂懂隻見就已經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或許正因為如此，皇帝曾經九個皇子，也隻有他和太子能夠保留下來。
所以他其實和婉春一樣，隻不過他一直在偽裝紈絝子弟，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隻不過是一個隻會吃喝嫖賭的貴門子弟而已。
“朕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皇上默然地看著他，隨手把手中的那杯參茶遞過去道：“你看，剛剛太子送過來的。”
沈臨眉頭皺了皺，那碗是銀碗，隻不過碗底已經黑了一片。
“這茶有毒？”沈臨聞了聞參茶道。
皇帝拿回他手上的茶碗，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道：“沒錯，朕一直都是用銀碗，從很早之前朕就知道他開始在送到這裏的參茶裏麵下毒，隻不過朕都沒有開口說而已，他還真的以為是我糊塗？就算是我糊塗難不成他還瞞得住這裏的禦醫？”
“那皇上為了還要喝？”沈臨眼底流露出了一絲吃驚。
皇上咳了咳道：“傻孩子，若是不喝估計太子就直接找刺客來刺殺朕，皇宮這點禁衛軍裏麵有多少太子的人朕還是一清二楚的，他若想調走禁衛軍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若是我喝下這茶或許還能活的更久一點，能盡量幫著你上去。”
這種飲鴆止渴的方法……沈臨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老皇帝竟然比他還要狠。
“朕隻有一句話，”老皇帝道，“這江山，可千萬不能落入太子的手裏。”
沈臨點了點頭，皇帝看了看他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沈臨嚴肅地道：“自然是有，一會兒讓禦膳房的廚師做一道二十四橋明月夜。”
皇帝：“……”他突然不想拉沈臨一把了怎麼辦？他是請了沈臨這麼久這廝才肯過來，而且最後一句話竟然是二十四橋明月夜，莫不是他完全是衝著這個東西來的？
“對了，”沈臨回頭看了看，“再向您討一個一品的誥命。”
皇帝：“……”果然是有出息。
小丫頭掀開了帷幕，婉春這才看到皇後額陣容，皇後朝著婉春點了點頭了道：“慕四小姐和我去側廳吧，這裏吵鬧的有些煩人。”
婉春應了一聲，跟著皇後去了側廳。
皇家不愧是皇家，這側廳看著小，但是進去就知道這房間別有一方天地，皇後以示她坐下，有宮女恭恭敬敬的給她端來一杯茶。
婉春眨了眨眼睛，等著皇後開口。
她覺得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樣子，這次把所有的舉人都召進來不過隻是一個幌子而已，皇帝真正要見的不過是混在裏麵的沈臨而已。
皇後啜了啜茶水便問了問她是否讀過書身體是否安康等問題，婉春隻能一一答了，這些無非是寒暄的常用語，婉春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真正重要的往往都是在後麵。
皇後頓了頓道：“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沈公子的身份實在是特殊……”
婉春有些疑惑，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太子並非當朝皇後所出，她知道沈臨是皇子，但是聽了皇後的語氣，她感覺道似乎沈臨也不是皇後所處的，那麼皇後到底想要和她說些什麼。
“你看起來倒是像一個故人。”皇後拍著她的手道，“當初元家還沒有被滅門的時候。”
提起元家，婉春這才道：“皇後娘娘難道認識元家的人？”
皇後抿嘴笑了笑道：“你這姑娘倒是說笑了，元家當初沒有滅門的時候，元家的大小姐和我關係可好了。”
元家大小姐？這不是她的母親阮氏麼？
“不過自從那事情之後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皇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婉春的手已經捏住了腰間掛著的玉佩低聲地道：“皇後娘娘可知道元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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