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樹下是不是有個黑影?”一個看似忠厚的侍衛頓時雙目圓睜,緊盯著不遠處的大樹。
“不會吧,可能是你看錯了。”他旁邊的是侍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道。
“走,去看看。”許是被這侍衛嚴肅的聲音懾住,打哈欠的侍衛神情也逐漸肅穆起來,兩人輕輕緩緩地朝大樹走去,可近了,什麼也沒有。忠厚侍衛仍是不放心,抬頭朝樹枝張望了一番,見確實沒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自己站崗的位置。
“肯定是夜貓,你別這樣咋咋呼呼的。”旁邊的侍衛又恢複了懶散,不緊不慢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房簷上,若不是今夜月亮格外的亮,根本就不會發現一個與夜色快融為一體的黑色身影在疾步前進,他蓮步輕移,不難看出輕功高強。細看,他的懷中還抱了一個物體,正是剛欲摔下的紅袖。她全身除了眼睛,其餘都被裹得嚴嚴實實。許是遮擋了些微月光,紅袖覺著自己的心疼有所好轉,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眼前一片朦朧,隻覺得自己在空中不斷顛簸著,迷蒙中,她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極似玉哥哥的眼睛。
魅醫幾個翻越跨進紅袖房間的窗戶,將蓋在紅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為了減輕她受月光的折磨,魅醫便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裹在了紅袖的身上。接著,關緊窗戶,將她放在了床上。房間裏,十分靜謐黑暗,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裏麵有人。魅醫將紅袖的領口解開,露出了女子精致的鎖骨和細膩的皮膚,他快速點住女子的幾個大穴,手中銀針沒有片刻猶豫,快速地刺入了她心口上方。
做完這些,魅醫緩緩地鬆了口氣,他輕輕地撫向女子的臉頰:“瑾兒,是不是很痛苦?”
女子似是有了感應,眉頭緊皺,口中不斷囈語著。
“過完今天,你的蠱毒就會好一大半了。”男子握住女子纖細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臉頰,唇邊溢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接著,男子便點住了女子的昏睡穴,脫下了她的外衣…
三天後的夜晚,紅袖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現在隻有一個感覺:痛。全身筋骨如被碾過,無法動彈,心像被別人的手扼住,呼吸困難。她覺著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身處黑暗,一絲光明也沒有,周圍濡濕一片,她想呼喚,可隻能微微張口,一個字節也發不出。她恍惚聽到有人在耳邊喁喁低語,很溫柔,可待想睜眼看時,眼皮似被壓了千斤重般根本睜不開。紅袖靜靜地看著周圍,這是在自己住的客棧房間裏,桌上的油燈照著屋內暖烘烘的一片,窗外卻是一片黑暗,自己昏睡了多久?紅袖想起身,可動了半晌,發現自己還是一動不動,正欲垂下眼簾,她便看見了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初見。
“你總算醒了”初見一臉焦急的走到紅袖的床旁。
紅袖隻靜靜地看著他,此刻的她也隻能靜靜地看著他,若是她還能動,她定會出手殺了他,因為他便是畫卷中的人,她要殺的目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