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3)

寧璐潔在家裏磨蹭了半天,一點事也做不成。

想起剛才那個電話,她既緊張,又擔心。

昨晚確實是情不自禁,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和她的關係會演變都這種地步。如果發生關係之前,稱之為曖昧,那麼,發生關係後又被稱作什麼呢。

情人,性伴侶,抑或是第三者?

天啊,寧璐潔不敢想象下去。

她整個人陷進沙發裏頭。電視機正放著昨晚的電影,她覺得這是一部不錯的電影,由於昨晚上狀況太多導致她無法專心致誌地欣賞,她決定重看一遍。

電影放到女主角與男主角第一次相遇,她的思緒就飄遠了。

如果人生如電影,可以不停地倒退,重來,那該有多好。可是人生不是電影,她也不能操控自己的人生,倒退,甚至重來。

屋外傳來不規律的敲門聲,寧璐潔仔細辨認,才曉得是有人正敲著自家的門。

這時候,大概沒人會來催交物業管理費吧。寧璐潔轉念一想,不會是陸子風吧。她和他通話完還不到20分鍾,他即使飛車,以現在交通擁擠的程度,他是無法用20分鍾趕到來的。

果真是陸子風。

陸子風輕車熟路地在玄門脫掉鞋子,穿著白色的襪子悠閑地走到客廳,一屁股地坐到沙發上,埋怨著:“你家的門鈴是不是壞了,我都按了好半個世紀了,還以為你出去了。”

剛搬進來時,這屋子的門鈴已經壞掉了,寧璐潔見不得會很多人來找她,更何況世界上有電話這一通訊工具,於是,就沒必要花無謂的錢來換個新的門鈴。

寧璐潔不解釋,她拿起陸子風剛進門時放在鞋櫃上的外賣,嗅了嗅,問:“這是什麼?”

在陸子風進來的時候,寧璐潔就聞到了香味,她確實十分餓了。

“洪記的薑蔥雞和荔枝鵝。”陸子風大聲地回應走進廚房的寧璐潔,又自顧自地看著電視裏播放的電影。

據說,荔枝鵝是用純正的荔枝樹的根部和鴨放進古老的窯一起燒的,烤出來的鵝的皮香且脆,肉質鬆軟可口,但務必在半個小時內進食,否則就會錯過讓你終生難忘的味道。

寧璐潔天生是個味覺盲,她吃不出這荔枝鴨與其他烤鴨有何不同,但她吃出相同之處—都很騷。

成淳厚說過:“多吃幾次,你就曉得了的。”

“飯呢?”陸子風指著飯桌上麵2隻完完整整的雞和鵝,幹瞪著眼問道。

寧璐潔拿了碗筷,坐下來,說:“我家沒米。”

這次,寧璐潔還是吃不出荔枝鵝與其他燒鵝有何不同。

“你覺得這鵝有何不同?”寧璐潔問。

陸子風想了半天,說:“比較貴。”

寧璐潔點頭認同:“我也是這麼認為。”

陸子風失笑。

寧璐潔吃得一點儀態也沒有,她吃得汗流浹背,抬起肩膀擦了額頭的汗,又繼續啃鵝腿,手指有汁,她慣性地吮了幾下。那隻鵝肯定很大,光是腿就等同於2隻雞腿。

陸子風忍不住說:“很難想象12個小時前和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你竟然現在對著隻鵝腿狼吞虎咽。”

寧璐潔用了好幾秒消化這句話,她不肯定是褒還是貶,但是她捉住了“床上”和“翻雲覆雨”兩個詞。

她臉霎那就紅了,他在最不該的時候提起這種事情。

寧璐潔用鵝腿指著他的額頭說:“你還好意思說,明明就是你解酒行凶。”

“明明就是你趁人之危。”陸子風反擊。

“借酒行凶。”

“趁人之危。”

“借酒行凶。。。”

“好吧,好吧,是我借酒行凶。”陸子風不反擊,自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