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地希望他能學武,不管發生什麼事,將來也可以保護自己,但願這樣可以減少我的罪孽,盡管我是永遠也還不清這個孩子了。
如兒根骨清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不過以前的他一直不尚武,所以也沒有勉強他學武,隻是讓他如願與書朝夕相伴,也盡量搜集各地的古玩供他研究把玩。
現在的他,是不一樣的,很快就答應學武了。
看著他別扭地說著:“但憑爹爹與娘做主。”我釋然了,又不禁覺得好笑,他其實不用這麼裝。
為了他能盡早入門,我提前為他準備了各式丹藥,也嚴厲要求他每天寅時就開始練武。他是個全新的兒子,看他學得那麼快,我又安排了琴棋書畫各門課程。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領悟能力讓人稱奇,吸收得也比常人快。短短一個月,就達到了我初學武後三年的成績。甚至比大師兄都厲害,那個禁忌的人,也花了一年的時間才略有小成。
功課方麵卻很糟糕,隻學成了蕭和古箏,那字畫還真難登大雅之堂,象棋和圍棋隻能說是初窺門徑。看出了他對那些不感興趣,也就默許了那些課堂上的惡作劇,以另一種方式寵著他。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的氣質更加沉澱了,恍若有一層淡淡的薄紗籠罩,更加飄渺如仙,隻是眼中的神采泄露了主人的性格——精怪調皮,又有些世故夾雜其間。
他是個看不透又很容易看透的孩子,小小心思在波光流轉間顯露無遺,還自以為掩飾得很高超。隻是大家都不點破,任著他胡鬧,隻希望他能更快樂些。
後來,我才知道,他隻是來自未來的一縷孤魂,陰差陽錯進了如兒的身體,我的如兒已不知去向。不過,那時的我早就真正從心底接受他了,他,就是我的兒子。
他向我們大家講述了他那個世界的生活,講了他自己的生活,我卻覺得,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他會來到我身邊,成為我引以為豪的兒子。
現在的他,即使沒有打通任督二脈,也已可躋身武林百名榜了。
功課中就樂器玩的好些,蕭和古箏已經大成,成就了他後來“玉蕭公子”的美名。世人不知道的是,他也是“冥劍仙子”,這一身份,甚至連家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這個孩子將來會遭受很多,亦苦亦甜,但我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守著他,給他爹爹的溫暖。
爹爹總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即使是這個半路的孩子。他的一切都透露出對外麵江湖的向往,剩下這短暫的三年,我想滿足他這個願望。
和夫人商量了下,打算過完小年就送他出去曆練。
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打破了所有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