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爹和二姐也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唯有三姐,一臉困惑和不滿:“你們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人啊!”
大哥是完全不在狀態,也難怪,他很少回府,對這個弟弟不甚了解。
我激動地拉著娘和爹爹的手,問:“你們不怪我弄丟了你們的如兒?”
“一年了,從你改房時,我就意識到,我的如兒永遠也不會回來了。”爹爹看著我,堅定地說,“可是,我很幸運,老天送來了你,我一直視你如己出。而且,我相信,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你今生是我的孩子。”
“爹爹,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感性呢!”淚水噴湧而出。
爹爹向來淡笑的臉羞得通紅,逗得娘哈哈大笑。
“如兒,娘真的不怪你,相反的,娘很感激老天爺,把你帶到了我們身邊!”娘誠懇地說著,輕輕擦拭著我的眼淚,疼惜道,“不哭了,乖孩子,再哭就不漂亮了。”
“恩,嗬嗬,娘,爹爹,我給你們說說我們那的事吧。”平複了心情,我慢慢敘說著現代的一切,如兒可能就生活在那個世界,我還是想讓他們放心。
從我生活的點滴講到社會的飛速發展,從我家鄉的麵貌講到祖國山河的壯麗,從國內的實事政治講到整個世界的格局。大年初一的寶貴時光,就在我聲情並茂的演講中結束了。通過這次交流,家人間的互動明顯增多了,我越來越覺得,我有做律師的潛質。
爹爹和娘商量著,等過完小年就允我出府闖蕩,順道去看看我的舅舅和外公。此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爹爹竟是朱嶼國首富宮茹海的小兒子。
在朱嶼國,由於四麵環海,島民大多以打漁為生,宮家素有“海上霸主”之稱,與藍家堡相若,是朱嶼經濟發展的堅強後盾,兩家一直有生意來往。從藍豔豔的口中,我得知,現在宮家當家的是宮茹海的大兒子——宮翰陵,也就是我的舅舅。宮家一直堅持一妻一夫製,盡管外公隻得兩子,外婆仍是不離不棄。
當年,我爹爹剛出生時身子骨極差,體弱多病,無奈下,家人隻得將爹爹送去拜師學武,希望能改善爹爹的體質。爹爹初涉江湖時,無意中救了我娘,兩人一見鍾情,可惜娘當時已有婚配,又是一段恩怨糾葛,好在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的有點遠了,我們回歸正文。
初二一早,我便帶著新年禮物去老陶府上登門拜訪。自從老伴走後,老陶一直一個人守著小院,過年的時候也是孤孤單單的,記得我曾經問他是否會覺得寂寞,他的回答,至今記憶猶新——“這棟宅子有我和她的所有回憶,你說,一個一直沉溺在記憶裏的人會寂寞嗎?”
我,將毋忘我香型的香水留給了老陶。
“毋忘我——永恒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