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滿山濃霧的大巴山終於在日陽將息的時候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麵目,在火紅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遼闊壯麗,那昏昏的餘暈就像是給它渡上了一層金邊,富麗也堂皇.

在深山的一個岩洞中,軒車林他們全圍坐在小女孩的周邊,滿臉的擔心和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因為他們已經呆站在那裏好久了.

在半個時辰前,他們就處理包紮好了小女孩身上的所有傷口,但就在剛才,他們把準備好的豬血喂她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深入昏迷的小女孩竟還潛意識的抗拒著這腥臭濃稠的液體,任由他們怎樣,她就是一口也不肯喝下去,這樣,也就急壞了這幾個忙活了半天的人,因為小女孩失血過多,也過度饑餓,現在最好的食物就是這新鮮的血液了.但是,小女孩就是不肯喝下,不僅不喝,還吐的滿身都是.無計可施之下,他們也隻能大眼瞪小眼了.

"師父,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琪兒詢問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心想難道往常無所不能的師父今天就栽在這裏了嗎?

軒車林夫婦互為對視一眼,"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個辦法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白雙飛吊人胃口打了個啞謎.

琪兒聽完不由精神一振,"什麼辦法?隻要有辦法就成!"

白雙飛神情古怪地瞅了自己弟子一眼,"這個辦法就是用嘴來喂她,不過這可關係到她的名節,所以我和你師父還在猶豫要不要用這個辦法."

琪兒一聽,有些受不了的向上翻了翻白眼,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娘什麼時候在乎過所謂的名節,這也明擺著是強詞奪理嘛!

"那你們說還有什麼辦法呢?如果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你們總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吧,這也不是師娘你們一向的作風哦!"

"``````"夫妻兩人相對無語.覺得他說得也不錯,但誰來呢?

就在自己師父和師娘還在猶豫的瞬間,琪兒二話不說端起地上的泥碗.灌了一口,那血剛一入口,他秀氣的俊眉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好腥也好惡心,也難怪她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抗,強忍住要嘔吐的感覺,他輕扳過小女孩的頭,一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低下頭小心地避開她唇下的傷口輕抵住她的唇.她的唇很冰也很涼,毫無血色幾近慘白.他剛一觸碰到她的唇.昏迷中的她立馬有了反應,頭不住的搖晃著,緊咬住了牙根,死也不開口,漸漸地,小女孩的掙紮輕了下來,緊咬的牙也漸漸地打開了,被迫的吞下了那濃腥的血液,就這樣,一口,兩口``````慢慢的一碗滿滿的豬血見了底,他也漸漸的熟悉了這個味道,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入喉的部分還帶著絲絲的甜味.忙碌中的他也注意到她吞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眉間漾起一抹喜色,想必她也如他一樣有這種感覺吧!

軒車林夫婦見狀,不由同時歎了口氣.雖是如此,對於琪兒遞過來的碗還是認命的幫忙接過再注滿.

待喂完第二碗的時候,琪兒終於抬起了自己的頭,小心地擦拭遺留在她唇上的血跡,讓它重原它蒼白的本色.她的唇是腫的,慘白的腫,如果消下腫來,那也是一張完美好看的櫻桃小嘴.那將是一個怎樣的味道.思此,他的俏臉不覺漸起酡紅,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會有如此齷鹺的想法.

"夫君!今晚我們先住這裏,明天我們再下山吧.你先去打兩隻山雞來."白雙飛不忍的別過頭去對自己的丈夫說,企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軒車林麵無表情地站起身,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還未回魂的弟子,又衝著自己的妻子點點頭.待自己的妻子明確地給他答複後才放心的大步離去.

"咳``````咳咳``````"白雙飛誇張的用力咳了幾聲,試圖能引起自己弟子的注意,卻發現他還是一如剛才那樣望著受傷的小女孩出神,對周遭的事物不管也不問.

"琪兒!琪兒!"白雙飛忍不住叫了兩聲.希望能叫醒他.

"啊?"後知後覺的琪兒楞楞的應了聲,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師娘,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叫他.

白雙飛暗自搖了下頭,這樣下去怎麼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