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崍山以南的森林茂密地一個幽穀,即使在裏它不是很遠的幾處山坡上就有很多的山村,但那個幽穀,近幾年來卻沒有一個人敢到那裏去過,因為在十年前就有人進去過,但那人回來後不久就病了,嘴裏還一直說著胡話,說那裏麵有鬼,後來也有好幾個人進去過,但每一個出來的人都被嚇得麵如土色,有的甚至是暈過去了,後來被人抬出來的.後來據他們的描述,裏麵有一個很大的莊子,很漂亮也很寬敞,但卻很陰森恐怖,不時地還有東西在屋頂上飄來飄去,更甚的到了夜裏,裏麵還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哭泣聲和小孩的啼哭聲,在那寬敞的庭院裏,還有一個披著長發的鬼在那裏飄過來蕩過去的,讓他們幾乎是屁滾尿流的逃出來的.因為那個房子有一個很素雅的名字----"浮雲園".所以,那個地方一直以來就被別人稱之為浮雲鬼園.而在這裏的人幾乎是一聽到浮雲園就神色大變,紛紛避走開來.可見,那個地方給他們的是一個恐怖的代言詞.所以也不怪乎在允琪他們在詢問這個莊子的時候,所問之人皆是神色大變,對允琪他們都是避讓三舍,不敢理會了.
清冷的月光熒熒的照射在幽幽的樹木之間,叢叢的樹影都或明或暗的投擲在攢積得厚厚的樹葉上,隱隱地,在樹叢裏,兩個朦朧的人影在昏昏的樹下緩緩地慢慢地前行著,就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一棟看似荒蕪了很久的碩大的莊園就在那麼安靜的矗立著,好象一座很悠古的曆史建築正在等待著世人的探索與發現,宏偉莊嚴.
很快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大個子的攙扶下慢慢地來到了這個莊子的大門口處,兩人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裏,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隻看著滿是雜草的大門口,或是在發呆吧!
遠遠高過人的雜草隱隱的淹沒了整個原本宏偉的大門,剩下的就是幾根搖搖欲墜的巨大的支撐原木了.遠遠的,站在門口望去,還可以隱約地看到還有一些隱沒在草叢裏的滿是落葉的屋頂,其餘的,全都被隱沒了.
大概另人恐怖的也有這些雜草的份吧,因為這荒亂的雜草不僅多而且高大,人一旦進入,就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方向感,隻會在碩大的亂雜的地域裏雜亂無章的亂走,最終完完全全的迷失了.
好半晌,兩人就那麼寧靜的看著,看著,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允琪不斷地瞄向一旁靜默的吉兒,她真的安靜得讓人心慌,沒有他想象中的激動和大哭大叫,有的隻是無聲的悸動,心底的申訴,滿是瑩眶的淚珠和被染濕了的衣襟.他沒有給她擦去淚水,他知道她已經沉積了太多太多,哭一哭對她來說,也可以說是一種宣泄吧.哭一哭也總比她堅強的隱忍著好吧.
無聲的哭泣持續了好一會兒,慢慢地她終於停了下來,感激地看著默默無語地站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的心愛的人,幸福慢慢的縈繞著心懷,稍稍地減輕了心中的那種悲痛.讓她輕舒了一口氣.
無聲地,她並沒有帶著他從大門進入,而是繞過了門口,從牆角邊的一條隱沒在雜草的青石路中直直的往幽穀的深處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平坦的地麵上來,一個巨大的近似圓弧的雜草堆出現在了眼前,隨著吉兒雙膝的緩緩落地,他恍悟地從他的背上拿下包袱,從裏麵拿出了祭奠用的紙和香燭,並清理了一個不大但很平坦的地方,默默地點起了香,燒起了紅燭和錠紙.借著火光,他能真確地看到吉兒的再一次淚水嘩然,默默地,他輕輕的把她攬進了懷裏.這時,山的東邊已經有些發紅了.
久久地,允琪挽著吉兒靜靜地站在那裏,感覺襖自己懷裏的人兒漸漸地安靜下來,他更緊的擁著她,靜默著,心底突聲起的是一種驚恐的悸動.
現在離他們所約定的日子還有九天了,至今為止,所有出去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消息,而她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就在今天早上,她的臉上就開始出現了中毒的症狀了,不僅臉色開始發紫青,就是嘴唇也開始有點泛紫了.他真的很迷茫,他們究竟能不能按時的回來.九天,對他們而言那隻是一個很短的時間而已.
欲烈的驕陽慢慢地爬到了上空,也照在了兩個依偎的人兒身上,允琪輕搖了下吉兒,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已知她已經睡去,也就沒有再去吵醒她,畢竟她已經能夠強忍了一個晚上沒有合眼了.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濃密的蔓藤掛滿了整個牆壁,在微風中搖曳,隱隱地,在風動的瞬間,他看到了牆角裏有一個小門,毫無思索的他就抱起了吉兒,抽出了一隻手,撥開眼前的綠油油的蔓藤,推開了虛掩的破舊的木門,小心翼翼地抱著吉兒走了進去.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排很整齊的用木頭建成的房子,看樣子是傭人的房間了.在那房子的前邊,還有一個不大的池塘,奇跡的是他們還從池塘裏看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幾張綠油油的葉子和幾條五彩斑斕的金魚,沒想到沒有了人的管理,它們竟還能活到現在,真的不能不讓他感歎生命的強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