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過了前麵的界碑,便入了江北郡。有傳言,江北多刁民,江南多富貴。還請先生二人小心,我會護先生二人周全。”何叔回頭說道。
陸羽拱手說道“何叔武功高強,我二人這小命就交到何叔手裏了。”陸羽打蛇隨棍,叫起了何叔,拍起了馬屁。說是保護,但陸羽心知肚明,小命在人家手上,如果此去沒能中榜,去的封城郡,恐怕。。。
呂小二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一直以為是匪人感念老師的好,報答老師,所以請了何叔護送上京。不過他很好奇,便問道“老師,為什麼江北多刁民?”陸羽搖頭輕笑道“這都是一些底層官員流傳出來的。自古以為,官員們把百姓定義為三種,即順民,刁民,暴民。順民也稱之為良民,便是好好過日子,聽官府話的人。刁民就是有些小聰明,與官府唱反調,極難管治之人。而暴民則是會反抗,會造反的人。而江北多苦災,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江南則多沃土。”
何叔聽得陸羽之言,諷刺道“先生還未做官,便站了方向。怎不說順民是逆來順受之人,暴民是不甘受苦,敢於反抗之人。”陸羽也不搭話,看著呂小二微微一笑。馬車在吱呀吱呀的轉動聲中,駛入了江北郡。
往前行得三五裏路,便入了平安縣城,這名字倒也有趣。平安縣城,可能是這裏的先人希望此城百姓能平安吧。亂石中求生存,好在大武帝國雖有近憂,但還算的上太平。
馬車緩緩駛入,到了一家客棧門口,平安客棧,倒也符合此地名字。何叔將馬車交給小二,囑咐了兩句。便隨陸羽二人進了客棧。
“掌櫃的,麻煩三間下房”陸羽開口道。雖說銀子還有些,但該省還是要省著點的。不然過了江南,到了上京之後。便真的要窮困潦倒了。
“敢問先生可是趕考的書生?”掌櫃的看著陸羽背著書簍問道。
“是,還請有何指教。”陸羽拱手相問。
“即是書生,便好說。還請先生留下墨寶,我便給予先生下房的價格,上房的待遇。”掌櫃的直言道。
“哦?未曾聽聞。敢問為何?”陸羽疑惑不解。
掌櫃的大笑“不瞞先生,若先生此去中了狀元,那我這墨寶便值些銀兩,掛於中堂,生意興隆不說,以後官府也不好為難我。”
陸羽輕笑,“掌櫃的好計謀。如若不中呢?”
掌櫃的也不尷尬,一臉得意的說道“小店房間甚多,一晚值不了幾個錢,若過路趕考的書生都能留下墨寶,放榜之****便一一核對,中的留下,不中的棄之便是。便是有探花榜眼墨寶,也是極好的。”
陸羽撫掌大笑,“掌櫃的真是妙人啊,拿筆墨來。”說完便留下平安客棧四個大字,留了姓名印章交與掌櫃的。“掌櫃的可得留好了,放榜之日,便是你裝裱之時。”陸羽大笑說道。
掌櫃的也不氣惱,不嫌陸羽自誇。反而極為欣賞。“你也是個妙人啊,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到時為你放上三大掛鞭炮又有何難。”
二人相視一笑,到時何叔一臉鄙視的看著二人。話罷,自有小二引著三人上樓。
進了房間,呂小二不解問道“老師,這便是刁民嗎?”
陸羽轉身輕笑“絕對的刁民,但也是個妙人。坦蕩的奸詐。”
呂小二不解“那為何老師與他相談甚歡?”陸羽大笑“因為我也是刁民”呂小二心中不解,看著陸羽問道“那我以後也是刁民?”陸羽看著呂小二“小二,我要你以後做的順民,刁民,也可做暴民。”呂小二心中震驚,要我造反,可是要殺頭的。驚恐看著陸羽。陸羽深邃的拍拍他的頭“暴民敢於反抗不平事,不一定要造反。隻為心中公正而已。你還小,以後便明白了,回房間洗漱一下,我們出去走走,也看看這江北風光。”陸羽說完便喚來小二,要了些熱水。
二人洗漱完,便舍了何叔,自行去了街上。雖說這平安縣城離上京較遠,但也是去往上京必經之路,倒也算繁華。反正呂小二是沒有見過。二人逛逛小攤販,吃些小零食。倒也自在。回客棧之時,進門便看到何叔在大廳自酌自飲。陸羽緩步上前。“何叔好雅興”喚來小二加了碗筷,便對飲起來。呂小二也同桌而席。
何叔看了眼門外,輕笑看著陸羽二人“你們可真會找麻煩,看來今晚是睡不了好覺了”陸羽一愣,便知會了。也沒有回頭看,看著何叔笑到“有何叔在,小生二人可是一覺到天明”說完碰杯仰頭飲掉。
入夜,並無明月照溝渠,烏雲悄悄的來,遮了一片天。吱呀,門悄悄的打開,一個黑影情無聲息的進了房間。卻不知黑暗中有雙眼睛在盯著他,並無動作。直到他解開包裹之時,才傳來一聲自嘲“奈何為賊?”說罷淩空飛起,豎掌便擊暈了蟊賊。
一夜無話,天亮時分,三人變備好馬車,吱呀聲中,離開了這座小鎮。直到天大亮時,有夥計收拾房間,才發現一屋內凳子上綁著一人,一張紙條貼在額頭“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