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你覺得你肚子裏有幾個小娃娃啊,嗯,要多一點,這樣才有小刺蝟侄子侄女和我一起去刺蘋果吃,唉呀,可是太多了也不好,我腦子笨,我會不記得他們的名字的。”一隻小爪子柔柔地在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上滑來摸去的。
著黃衫紗衣的女子躺在木床上,一手抱著一隻團成團的小刺蝟,一手撫摸著圓溜溜的小腹,笑道:“那我們小阿芫想怎麼辦呢?”
“嗯……這樣吧,到時候我就叫他們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嫂子,嫂子,等到春天,我還要帶他們一起去刺那山下的櫻桃來給你吃”說罷便往懷抱她的女子的懷裏拱了拱。
“誰說我們阿芫笨了,阿芫都會給小娃娃起名字了,阿芫要是幻化出人形來呀肯定是聰明又漂亮的,這洞穴的門坎啊必然會被說媒的給踏平的”。
“唷,嫂子笑話我,那隔壁的死雲浮臭狐狸他說,他說我隻能做一輩子小刺蝟,不得幻作人身,還說……還說要把我擄去做他的奴婢伺候他娶媳婦,生娃娃……”
“你們倆吖,這麼多年來不得消停,我看呐,他呀是想要把你娶回去做媳婦,生娃娃吧”。黃衫女子懷中的刺蝟臉“唰地”紅了起來,“哧溜”竄出懷抱,圓滾滾的身子團成團,滾到梨木桌子下藏起來。
“嫂子你欺負我,妹子臉皮兒薄,你還笑我,哼!”。說罷便羞得在桌下滾來滾去,黃衫女子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哼,才不要和那隻臭狐狸成親親,生娃娃,他隻會欺負我,笑話我,一見到他我全身每一根刺都會顯得非常有戰鬥力,我保證是每一根,他在我這兒才不會討得好果子吃,不過這小子早已幻作人形,總是會設下圈套捕捉到我笨阿芫,然後拿著他那張臭臉生生往我身上蹭,每次我都要卯足了勁兒用我全身的“鎧甲”紮得他不要不要的。
說起來這個雲浮家是何許人也呢,阿芫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觀鬥山定居的,反正比起自個兒家來應該是早些年分的,打阿芫記事起他們家就在這兒了,可是雲浮的爹爹身材高大魁梧又自帶貴氣,雲浮娘親也是看起來華麗尊貴得緊的人,怎麼會到了這名不見經傳的觀鬥山來,阿芫的奶奶也不知道原由,隻教阿芫要多像雲浮一樣的努力學習術法,爭取早日變為人形來才好.
至於這個雲浮公子詳細的情況嘛……阿芫還要細細想想,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嗯,是阿芫在觀鬥山見過的最漂亮的男子了,他平日裏不在他家院子後麵的桐花林裏練法術就是坐在院子裏的忍冬花架下吹那隻透亮的霜色玉簫,每當這個時候阿芫總是會躲到他家院牆外麵的草叢裏偷聽,反正也聽不懂,索性拿來當入眠的曲子,隻是每次醒來時阿芫總會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旁邊還擺放著一些鮮果,這倒是讓阿芫困惑不已,難不成這雲浮吹的簫聲還可以把人送回家的功能?
“一一,我回來了,看我和爹打到了什麼好東西”清亮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喜悅,是哥哥和爹爹他們回來啦,阿芫又從桌下滾出來,見到一雙棕黃色的皮靴便是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