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意見到侄子雲浮得父親如此青睞,大擺宴席還能受到眾仙家神女的認可,好不春風得意的樣子,自己卻被安排在一個角落裏,父親怎可以如此不公?心中越想越是煩悶,也顧不得座上的母妃一直投來的滿是責罵的目光,便偏要去與雲浮互相猛喝了好幾個來回,直到喝得滿臉通紅也不願意罷休,見那雲浮雖然臉上沒有什麼,但是也是醉意醺醺,心中才好過了幾分。
雲浮本不願意與夫意喝那麼許多,但是他身份是自己的長輩,而且執意要把自己喝醉的耍賴樣子,雲浮也沒有辦法,隻得應承了,可是不知怎的,今日這酒還未有到自己的極限便已經覺得頭暈眼花了,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便起身向高青帝道:“爺爺,還有諸位貴客,雲浮不勝酒力,頓感不適,實難再飲,雲浮先行告退下去醒醒酒,望諸位不要被雲浮影響了心情,還請開懷暢飲!”雲浮行完禮後便下去了。
見雲浮請辭告了退夫意心中憤懣想私下裏找茬,便也跟著雲浮去了。
阿芫看見雲浮臉色不太好,還由侍女扶出殿,這蘇楠、銀歡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會不在身邊侍候著,阿芫心中擔心,告了沁水和流螢,便一路跟了出來,一出來就不見了他們人影,心裏暗嘀咕:這人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能走得這般快?正想轉身回去殿內,猛著撞到一個白衣男子的懷裏,阿芫心裏一喜,忙抬眸叫道:“神……”
“姑娘為何一直瞪著玉啊?是玉有什麼地方得罪姑娘了嗎?”整個人被推出懷中,肩上猛地被一把折扇拍下,阿芫回過神來見到來人竟是白玉便被嚇得不輕。
“那香不會有問題吧?”
“娘娘放心好了,等到人去的時候這香早就散得沒有味了,什麼也查不出來。”
“那就好!”
祝蔻陪著那些叔叔伯伯喝了些酒也乏了,本想再和雲浮一起多說些話,可是他卻離席了,自己又不好說去找他,隻得坐在這裏等著。
“神女,我們世孫說有寶物給您,請您過去停雲軒說話。”一位素色紗衣的婢女過來請祝蔻。
“哈,真的?”祝蔻激動地站起來,自己正好有意呢,可是自小的教養和驕傲讓她又坐了下來,沉了沉聲道:“既然是給我的寶物,世孫應該自己過來給我。”
“可是……世孫交待奴婢……”
“不必再說了,本神女是不會去的,不如讓清和和你一塊去取來寶物吧。”祝蔻強力按下心中的欣喜,隻端坐在那裏,而桌案下手中的錦帕卻被那如蔥根般的玉指攪了又攪,隻等那婢女回話。
站在一旁的祝蔻的侍女清和本來還是滿臉的笑容,可見到祝蔻如此便立刻表現出一副高冷的樣子,說:“我家神女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帶路吧,我來走這一趟。”
那婢女本是得了修麗的命令是來請祝蔻神女去停雲軒,可是如今這般……隻好悄悄抬眉,看修麗的臉色。修麗想著到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想不到這個神女還有些傲氣,如果去的她的侍女也好,這樣便更加失了帝君和祝氏的麵子,哼,隻有這侍女才是配得上雲浮的人,神女這樣的女子那是夫意公子這樣的身份才配得上的,便使了個眼神允了,那婢女才帶著清和出了去。
“你……你!”阿芫感覺肩上的尋把折扇向自己脖子一邊靠近加力,突然白玉的手伸過來一下子捏住了阿芫的喉嚨,阿芫隻感到無法呼吸也無法出聲來。
“哦?是一隻小刺蝟,我還當是西山神女家新進的小仙子呢,怎麼那樣瞪著我是想殺了我嗎?”阿芫渾身使不上力,隻能用眼睛瞪著他,心裏暗叫不好,這下今天莫非要死在這賊人手裏,自己真不應該輕舉妄動的,這下好了,還說什麼報仇,連自己的命都不保了。
“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奈何到我嗎?”
“啊……誰?”白玉緊捏著阿芫的手被飛來的仙石擊中,疼得叫出聲來,阿芫才得以喘息,不然照剛剛那樣,自己恐怕真的要喪命於白玉的手中了,西山神女說的果真沒有錯,自己真的是太過弱小。